“爸，這家烤鴨子怎麼樣？您得意這一口不？”肖空還是裝聽不到。
”烤鴨可以啊，老爸當年荒山野嶺勘探，回到城裡第一頓就得吃烤鴨子解饞。你媽也是跟著我，才頭一回吃上烤鴨。就是不知道用的是哪兒的鴨子。帝都的填鴨還是比南京的板鴨好吃些。”老肖捧得滴水不漏。
肖空的老媽一看，肖空對小斌和珊珊兩個樣板都無動於衷，心裡起火又不好發作。
一把抓過菜單，把對老肖和肖空的不滿都發泄在了點菜上。
於是點單上又多了幾個又貴又不好吃的菜。
老肖和肖空仿佛把耳朵落在家裡，就帶了一張嘴一樣，二舅、小姨和肖空的媽媽說啥都充耳不聞。不給二舅顯擺的機會。
“肖空，你在帝都工作怎麼樣啊？”二舅關心地問肖空。
“嗯，還行吧。”肖空答得很含糊，不想仔細說，能少說就少說。
“聽說帝都上班路上就至少倆小時？珊珊問。
“如果能倆小時能往往返還是幸運的呢。好多人得在路上花三個小時或者更長。”肖空說，“還有人在帝都外居住，每天到帝都來上班。”
“乖乖。那你呢？”小姨問。
“我還行吧，兩三個小時在路上。有時候加班太晚就打車。”
“嘖嘖，還是咱們小縣城好，半個小時最多。”二舅媽說。
“肖空，不行趁年輕還是回來吧。二舅現在雖然退休了，可還有些熟人在任上，幫你找個位置，過兩年進編製，多好。”
“嗐，我性格跟我爸一樣，性子野，坐不住。習慣了在外麵漂著。”
“你現在還在那個什麼廣告公司麼？”二舅問。
“已經辭職了。準備過完春節看看有沒有機會自己做點事。”肖空如實回答，隻是不想說得那麼細致。
“現在創業可不容易。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小斌搶著說。“來我們銀行貸款的中小微企業，我們的審批都特彆嚴格，沒有足夠的抵押物都不敢貸給他們，就是怕他們還不上。好多個人創業的企業，沒多久就倒了。”
“咱們國家為啥創新不夠多？”肖空提問，然後又自答，“來自各方麵的支持不夠唄！勤勞、勇敢、智慧的中國人民從來都不缺乏聰明的頭腦，但缺乏把好點子轉換成商品技術，能換成錢的支持。”
肖空總結道。
“我和他爸也這麼勸他。可他決定了的事，八頭牛也拉不回來。”肖空的媽媽還在借助親戚的力量說服肖空。
“現在你還不到30歲，還來得及回來。將來你要是三十五、四十了還是兩手空空，那時候二舅也幫不了你嘍。”
“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我先試了再說行不行。
還好此時服務員上了菜，總算是暫時平息了這場爭論。
大家轉而開始品評菜做得好壞，正宗不正宗。
其實在這樣的小縣城裡有啥正宗不正宗，湊合吃罷了。
肖空更喜歡吃的倒是些本地的過油肉和麵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