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染紅了她的臉頰,她微醺地輕語“那倒無妨。”
“嗯?”
“我不介意。”
“呃?”
塔露拉伸出玉臂,輕輕環住他的頸項,將他拉近,低聲道“我也不介意。”
“生離死彆,誰不曾曆經。”陳悠然道。
“沒錯,與其憂慮未來,不如先過好眼前,長遠規劃固然是好事,但太過杞人憂天終非明智之舉,畢竟你又不是預知未來的高人。”塔露拉反駁。
言之有理。深思熟慮,這個問題終究無法回避,早晚皆會來臨,擔憂無益眼下,首要之事是設法脫身此困境。
若兩人皆是清醒狀態,此事不足掛齒,任憑他們唇槍舌劍也不會動手;但此刻,陳與塔露拉都沉溺於酒意之中,若真動起手來,他絲毫不會感到意外
關鍵在於如何確保自身安全,不被牽涉其中。
陳保持著捧住秦某人臉的手勢,略一遲疑,問道“這就是你避而不談的原因?”
“正是。”
“彆無他因?”
“沒有。”
“如此”陳舒了口氣,卻又顯得失落,她曾以為這家夥欲再次,如今卻隻是場誤會。
陳歎了口氣“那你無需擔心。”
秦恩信她,陳鮮少說謊,她說不必擔心,便不必擔心,說不在乎,便是不在乎,正如她的行事風格,直率坦蕩,從不兜圈子。
然而,天知道這女子是不是心血來潮,試圖試探一二,才會引發接下來的事端。
“當真?”秦恩裝作疑惑。
陳堅定地點點頭。
“真的。”她說。
秦恩正欲開口,塔露拉卻搶先一步“嘿呀,陳,你這條懵懂的龍,他是想尋求證據,比如契約,約定之類的而我恰好有個辦法,無需任何書麵證明。”
“什麼?”陳疑惑地問。
“嘿嘿嘿”
塔露拉傻笑著,湊近秦恩的臉頰
陳的目光瞬間銳利如刀。
然後愣在原地。
因為塔露拉這位懵懂的龍娘,並未秦某人的臉頰,而是輕輕了一下。
秦恩驚呼“吃人啦!”
他試圖推開塔露拉,但她紋絲不動,更糟糕的是,在掙紮中,他的手不經意間碰觸到不應碰觸之處。
塔露拉勃然大怒,鬆開嘴,又狠狠咬了一口。
陳呆呆地站在原地,直至秦恩求救“陳警官,救我!”
她瞬間回過神,怒火中燒,打算抽出刀鞘,以赤鞘擊打塔露拉的頸項,令其昏迷——她對此手法極為熟練——但出乎意料,塔露拉瞥了她一眼,冷嘲熱諷。
“你已敗北!印記由我留下!”
“哈?”陳滿心困惑。
秦恩明白塔露拉是想在他的肌膚上留下齒痕作為標記,可通常不都是親吻嗎?這家夥竟然是咬的難道是伊芙利特的影響,讓塔露拉學壞了?
幸虧塔露拉有所收斂,否則他定會流血。
陳停下動作,看著茫然的秦恩和壞笑的塔露拉,內心經曆了一場激烈的鬥爭,最終,她
也咬了秦恩一口。
他的心中跑過無數的羊駝。
你們怎麼也加入了咬人行列?你們是龍,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