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白麵鴞定是將我視作世間罕有的奇物了。
確乎如此,相較泰拉大陸之人,我這軀殼實屬異類,而她身為研習者,向來對任何事物都抱持開放態度,不論多麼奇特或難以言表,她的好奇心總會驅使她靠近,進而探求其奧秘。
故此,此番實乃一次研習之旅。
或許該罷。
秦恩靈機一動,笑道“這就是你立於床畔凝視我的緣由?探究我睡態?睡顏?以探析夢境中俊美少年的攝人魅力”
白麵鴞對秦恩能領會她的意圖,頗感驚詫。
“我言辭繞了遠路,未曾料想你竟理解得了,傳聞你智商僅五十然則,經我數據分析,你不屬於‘俊美少年’之列。”
哎呀,你戳到我的心窩了。
“白麵鴞。”
“有何吩咐?”
“平日稱呼你‘你’便可,‘您’這敬稱聽起來總帶些陰陽怪氣,當然,我並非指你如此,隻因我見聞頗廣。”
白麵鴞眨了眨眼“悉遵教誨,往後便喚你秦恩了。”
“先生呢?”
“如需,我亦可加上。”
秦恩擺手道“罷了,我非高士,加與不加無妨。我看,現下我需梳洗更衣,隨後便要去辦事,你今日不會一直隨我左右吧?”
白麵鴞頷首“正是。”
果然如此。
話說回來,與閃靈和臨光的約定之事,也須得履行,她們步行的速度估算黃昏時分可達我所指定之地,或許更早些
那就得午時抵達。
隻是白麵鴞這丫頭始終跟隨,讓秦恩頗感不適——這感覺猶如撰寫詩文時,父母在一旁目不轉睛,甚是苦悶。
終於,他忍不住回頭道“白麵鴞,你這”
話音未落,他卻發現白麵鴞已然站立入睡。
秦恩正欲喚醒她,瞥見她的頭,忽生一計。
當然,非那種膽大妄為之舉,若真如此,他便社會性死亡,還可能招致眾女乾員圍攻。
他隻想戲弄一番,就是在她頭上插兩根羽毛,瞧瞧她的反應。
此舉猶如孩提時代,在他人背貼“傻瓜”紙條般惡作劇。
順便一提,秦恩再見那曾欲設陷阱的女子,怒火中燒,直接寫下“一次x元”的紙條,托她心懷怨恨的前追求者貼在她背上。
據說,還真有人邀她外出。兩人逃課,躲在校園廁所內不知所為,被巡查的教導主任發現,隨即全校通報批評,送回家中,停課數周。
那一日,她的眾多追求者皆痛哭流涕。
言歸正傳,他一時興起,掏出兩根羽毛,小心翼翼置於白麵鴞頭上。
正當大功告成之際,白麵鴞醒來。
“抱歉,又打盹了。”她道,似未察覺頭上多了兩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