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欲往何處？”
“當然是赴約。”
“月光之下？你要登月？”
眉梢微挑“你在戲耍我吧。”
“愚人之智，不過五十分。”
“罷了罷了，你逃不掉的，隨我來，否則我便將你送上九天。像吾這般女子，對約定可是十分重視，膽敢爽約者，嗬……便讓他領教何為真正的‘和平衛士’。”
是為“核”平衛士乎？
秦恩無可奈何，隻能由牽引離開羅德島。據聞，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位於西部荒土，近新哥倫比亞城的馬戲團，今晚將有演出。
“……馬戲團？”秦恩訝異道。
“不錯，聽說有表演。”
“為何想去觀看？”
“好奇而已。”
秦恩疑惑“那你何不找德克薩斯她們？阿能定會欣然相伴，皇帝與安比爾亦然。德克薩斯……想來也會隨眾而行。若是看表演，多些朋友陪伴較好吧。”
眨了眨眼，語調古怪“厭煩與我同遊？”
“豈敢，實乃榮幸之至……”
遙控器能否收回？
馬戲團。
坦白說，秦恩從未親眼目睹過他們的演出。一來，父親常爽約，總說“下月必去”，然而到了下月，又推脫“父忙”，久而久之，秦恩便失去了興致。
二來，他認為喜劇更為可喜。
尤其是卓彆林的喜劇，其豐富的身體語言與卓越的演技，堪稱人間瑰寶。若教師要求他寫一篇關於卓彆林的文章，他能洋洋灑灑數千言，毫無困難。
乘坐戰鬥甲蟲抵達西部荒土時，夕陽已西沉，馬戲團就在新哥倫比亞城邊緣駐紮，一眼即見。
拉著秦恩走向那邊。
“哎喲，這便是……”
實際上，這裡似乎搭建了個露天小型遊樂園，馬戲團的帳篷立於其中央，旁邊並排著兩頂帳篷，兩處攤位緊鄰著它們。
此處背靠停車場，或許會在停車場上演，總覺有些危險。
秦恩還能看見塗著濃妝的小醜手持氣球，笑容滿麵地望著來往遊客。
小醜……那是他童年陰影之一。
饒有興致地一瞥，道“看來表演還未開場。”
“何不另尋他處？”
“……你懼怕了？”
“嗬，嗬嗬嗬，何以至此。隻是覺得在此逗留，不如去新哥倫比亞城逛逛，或許能尋到佳品。”
凝視他，壞笑道“不可。”
“即便是想買禮物給你？”
“嘿，這借口倒好，卻仍不可。禮物以後再買便是，而且，你拉著要送禮之人去挑選，豈非心智有礙？多學學揣摩女子之心意吧。”
秦恩“我覺得你應該學學理解我心情。”
“你還是算了吧。”
搖搖手指“按約定，你須聽從我任何指令，換句話說，此刻你是我的仆人，我說什麼，你便做什麼。違逆約定，我亦能與你‘理論’一番。”
此所謂理論，自然以爆破為之。
秦恩納悶“我隻記得你說可以提任意一個要求。”
“我的要求便是我要一百個要求。”
“你這，我，＃￥……”
壞笑道“誰教你是個戀妹狂。不，與其說戀妹，不如稱作變態。既已淪為變態，再添一仆人身份也無妨。況且，我對善待我者從不吝嗇，隻要你讓我滿意，我亦可賜予些許小賞。”
“這賞賜能否抵消那九十九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