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輕輕咳嗽,試圖再次轉換話題,而塔露拉此刻的心境顯然並不寧靜,即使交談能稍許寬慰,她似乎也沒有過多傾訴的意願。
“你決定何時為他舉行安魂儀式了嗎?”
“取決於陳的日程,但她答應會請假。越早越好,所以我想定在後天。無需大肆宣揚,隻需我們三人足矣。並且,我已經與魏彥吾商議過,龍門的墓園已為我們預留了位置。”
秦恩無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察覺到了微妙之處。
為何要邀請我參與?
看穿了他的疑惑,塔露拉開口“因為你在拉特蘭人心中是個義士……嗯,看看這個,是我父親遺留的信件,裡麵提到了你。”
提到了我?那時我尚未降臨此地。
秦恩滿腹疑雲,接過塔露拉遞過的泛黃羊皮紙,紙麵上的文字雖草率,但仍可辨認。
讀畢,他微微頷首。
“他在夢境中見到了我,甚至尋找我……這預知之夢相當神奇,跨越了多年。好吧,既然他期望我能陪他一同安息,那我便隨你們一同前往。”
“感謝你。”
第三天清晨,秦恩與塔露拉離開羅德島,步入龍門區的墓園。魏彥吾起初實行土葬,但因死者眾多,隻好改為火化。如今的新龍門建有新的墓園,但秦恩並未興趣參觀。
夏末將至,秋意初露,雖然依舊炎熱,卻已略帶涼意。
很快,他們找到了陳。這位女警司今日著便裝,未佩武器。
“我帶他來了。”塔露拉說道。
陳轉過身,向秦恩感激地點點頭,接著說“我們開始吧。”
墓碑早已樹立,鐫刻著名字,相鄰的墓穴屬於愛德華的妻子。原以為會安葬於切爾諾伯格或烏庫亞爾,但塔露拉堅持此地最合適。
將骨灰盒放入土中後,秦恩揮鍬填埋。
他取出純淨源石,捏住一顆,心神一震,手背的十字印記猶如火焰灼燒般痛楚,血液從十字印記中滴落土中。
如此,他應能安息……或許吧。
秦恩曾以此能力開啟過一次神秘之光,但從未在葬禮上使用,因此不確定是否有效。
他向兩人點頭致意,她們也回以點頭。
隨後,三人將預先購買的花束置於兩座墓碑前,靜默地凝視著墓碑。秦恩站在一旁,低聲說道“一路走好。”
儀式結束後,塔露拉和陳離去散心,去向未知,但秦恩認為這對她們來說是好事,姐妹倆聊聊心事,增進理解。
他自己則無奈地返回工作崗位。
無可奈何,副官休假一日,他必須加倍努力。幸好凱爾希在一旁協助,實際負擔不算重——何況阿米婭也在旁學習。
作為自詡的好哥哥,秦恩怎可能在妹妹麵前展現懶惰,為了樹立榜樣,他振奮精神,抑製住所有不滿的牢騷。
夜晚,塔露拉歸來。
“接下來的工作我接手。”她說道。
凱爾希望向秦恩,後者想了想,覺得讓她轉移注意力也無妨,反正剩下的工作不多,輕鬆可完成。
他點點頭。
“那麼,阿米婭,走吧,上課時間到了。”
“誒?啊……對了,確實到點了,我這就來。”
阿米婭竟沒抱怨,若是在我的世界,一定是老師眼中的模範生……
塔露拉看向秦恩“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
“好的。”
有魚可以摸,何樂而不為?秦恩欣喜地離開座位,奔回房間,取出從新龍門淘來的掌上遊戲機,開始沉浸在galga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