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巔,異獸揚起狼首,嗅了嗅空氣,疑惑低語“氣息消散了何方來客?嗯察覺到了,就在那兒——”
它掄起巨錘,瞬間轟碎了程乾風身旁的石壁。
“天呐,這力度?!”
程乾風瞬息間化為一道幽影,避開的視線。
“現身!休想藏匿!”哮。
梅冶眯眼,瞄準,扣動禁咒弓弦,淬毒的羽箭疾射而出,直刺的臂膀,令其痛苦嘶叫。
“疼啊呃無力失去了”
巨錘墜地,沉悶回蕩,跪倒,身軀無法自主。僅能言語,已是不同凡響。
“懦夫現身”
下一刻,程乾風如鬼魅般躍出,得意笑道“咚咚咚,宇宙無雙的英豪登場,掌聲在哪裡?”
寂靜如死。
罷了,沒有就算了。
見到是故人,稍鬆一口氣,卻又激動“是你,為何?為何阻止我?莫非主人派你來的?”
“既是如此,也非如此。”
“主人何在?”
“隱於暗處。他讓我來此,隻為密鑰,而非你。”
忽然猙獰“住口!主人並未拋棄我放開我心智!我恨你!你總詆毀主人!”
程乾風以為它在對他咆哮,此刻看來,似與對話。
這家夥竟仍堅信以利亞未曾棄之不顧,明明以利亞打算處置它。不過這般忠心可貴,可惜效忠錯人。
梅冶與西樺納走出,已卸下防毒麵具,露出真顏。
程乾風問“梅冶,這毒素持續多久?”
“劑量不大,通常是十分鐘,不過或許幾分鐘它就恢複了。”梅冶道。
幾分鐘說服,足矣。
潛行之後是言辭,兩者皆是程乾風擅長。尤其後者,他說服dog按其意願行事易如反掌,畢竟此獸智識有限
然而細思,無需如此。
護衛首選霜葉那樣既美又強的,男子就算了,還長著犬耳的巨型紫薯,實在引人注目,刺眼。
程乾風已有了決斷。
“告訴你一個事實,彆害怕。”
“呃?”
“你主人已棄你而去。”
梅冶瞠目“直說便是”
“看來,他又開始了。”西樺納說。
“什麼開始了?”
“哄騙。”
“哄騙?”
西樺納未答,梅冶唯有靜觀。
聞言,震驚,繼而怒吼“怎可能,你撒謊!主人絕不會拋棄我!是我太無能,主人才,未留心我”
“不,事實便是如此,作為朋友,我不騙你。”
“朋友?你?”
“正是我。”
神色緩和,但仍怒氣衝衝“可你,傷害了。”
程乾風聞言,掏出神兵,向肩頭發射一箭。
“好吧,如此便兩清了。”
與另兩人皆驚愕,程乾風之舉毫無征兆,仿佛“我想做,便做了”一般突兀。
“程乾風閣下,你——”
“稍等。”
他止住梅冶,捂著肩膀,笑道“如今,我們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