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有聽姐夫提到過陳俊書這個人嗎?他是人家給我介紹的對象,是一團二營的教導員。”
旁邊的人一聽,向她投去羨慕的目光。
教導員噢,營級的,能帶家屬隨軍的,她下鄉來這可受不了苦了。
女青年很得意,她就衝他這級彆,專門選這個地來下鄉的,不然,誰來這個破島。
不過,她還沒見過這個人呢,互相之間都是寫信聯係的,他寫的字瀟灑雋秀。
都說,字如其人……
“沒聽過,俺不懂部隊裡的事,就算俺男人提過俺也記不住,俺就知道俺男人是政委,說是能管上什麼連長營長的。”王大花也得意洋洋說道,看向女青年一臉不屑。
一個沒成事的對象有什麼好諞的,俺也諞,蓋過你!
再對早妹子揚揚下巴挑挑眉,林早早被她逗笑了。
她一笑,對麵的女青年氣就不打一出處,“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你對象又是什麼級彆,你憑什麼笑!”
林早早不想理這種無理取鬨的煩人精,不然就沒完沒了了。
她已經餓兩天了,實在沒什麼力氣跟她纏,翻了個白眼,彆過身玩大花姐閨女的小辮了。
“喂,你翻什麼白眼,我問你話你沒聽見是吧?是你對象拿不出手,說出來怕人笑話吧!”
王大花聽不下去了,早妹子一看就是個柔性子不會跟人臉紅,這女的真會找軟柿子捏!
“你說你這人真霸道,人家笑什麼你管得著嗎?噢,你問人家就得回答你啊,你是主席咋滴,還想當所有人家啊?還城裡人呢,一點都不講禮貌,就知道喊人喂喂喂,俺喊你喂,你願意嗎?”
女青年還是怵她的,怕她在部隊裡亂說,要是她以後住進家屬院了,抬頭不見低頭見,弄僵了不好。
她便收起盛氣淩人的樣子說軟話,還有些討好的意味,“對不起姐,我這是暈船暈得煩心,你彆介意哈,沒有自報姓名,是我疏忽了,我叫鐘惠秋,是知青,來海島上為國家建設做貢獻的,請姐你以後多多關照。”
王大花不吃她這一套,這人變臉跟變戲法似的,不是個能相處的,還是早妹子好,和和氣氣的。
“俺得照顧三個孩子,還得伺候俺男人,可關照不了你。”
這話一出,有人不小心笑出了聲,鐘惠秋麵子掛不住了,扭頭就走,去彆的地方坐去了。
鄉下人就是不可理喻!
她一走,世界頓時安靜了,隻能聽見乘風破浪的聲音,大家紛紛閉上眼休息,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到地方。
……
一個小時後,渡輪靠岸了。
林早早背起相依為命的大被,牽著大姐的大閨女,二兒子,排著隊跟在抱著小兒提著大包小包的王大花後麵,等著出艙上岸。
一到甲板上,就聽王大花激動大喊,“哎~當家的俺們在這~俺把閨女兒子給你帶來了~早妹子,快看!那個帶大簷帽,穿白軍裝的就是我家那口子,他來接俺們了!”
上到岸,一個中年男人就把大花姐懷裡的小孩接過去了,“哎呀兒子,挺壓手啊,大花,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當家的,接下來就靠你養活俺們娘四個了。”
“那必須的,怎麼樣,坐船妹難受吧?”
“哎呦,能妹難受嗎?可把俺暈死了,幸虧遇上了早妹子,哎?早妹子呢?”
“這呢,這呢,大花姐。”林早早帶著孩子擠過來,兩個孩子見著他們爹了,忙跑過去。
“爹——”
“哎!”李石磊把小兒子塞回他娘懷裡,張開雙臂一邊抱一個,“大妮二蛋又長高嘍,想爹沒?”
姐弟倆異口同聲,“想~”
“好,乖閨女乖兒子,爹妹白生你倆。”
“行了當家的,俺給你介紹一下子,這是早妹子,叫林早早,照顧俺一路了,她對象也是咱這部隊的,來找她對象的!”
“噢,你好你好,這一路多謝你了,改天我得請你倆口子吃頓飯感謝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