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例行為塔斯利爾檢查身體的宮廷禦醫來到了他在帝都的房子。
無心客氣的招待了醫生,上樓去喊塔斯利爾起床。
二十二歲的無心是唯一沒被塔斯利爾送走的“玩偶”。
經過八年的努力,她現在是他的生活助理,在家族地位不低。
因為她說的話,塔斯利爾偶爾會聽。
八年前她的拚死維護終是換來了塔斯利爾的另眼相看,雖然在他麵前依舊卑微,但無心已經不需要看很多人的臉色了。
塔斯利爾的房間在三樓。
墨綠色和金色為基調的奢華床幔下是塔斯利爾安靜的睡顏,也隻有這種時候他看起來才沒有壓迫感,俊美得仿若畫中的天神。
無心靜靜的站在床旁邊,想再欣賞一下。可惜塔斯利爾還是睜開了眼睛,眼神並不迷蒙,顯然早就醒了。
她移開視線,整理起旁邊衣凳上的睡袍,“醫生來了,今天有些早,打擾您休息了。”
“以後進來記得敲門。”塔斯利爾冷冷開口,讓她微窘。
無心應是,她其實隻是想看看他的睡臉,因為最近他比較忙,很少回來。
“上來。”
塔斯利爾淡淡的說了一句。
無心反應了兩秒,褪下了衣裙。
她理解塔斯利爾的掙紮與痛苦,也願意忍受他帶給自己的這些。
和往常一樣,她露出微笑,將最好的自己展現在他麵前。
然而沒多久,她震驚的望向塔斯利爾,男人眼裡的狂肆和邪笑亦如八年前。
那匹狂奔的馬又回來了。
……
禦醫在客廳喝了一肚子的茶,和旁邊的仆從大眼瞪小眼望了好久,才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抬頭一看,是一個護衛……
“將軍讓你到臥室診斷,你隨我上去。”
禦醫總算鬆了口氣,麵對這位喜怒無常的上將,他每次都提心吊膽。但這是陛下交給自己的重擔,又不得不做。
到了三樓,護衛給他開了門。
臥室是一個套間,外邊是小客廳,裡邊才是休息的地方。
護衛關上門後禦醫帶著一絲緊張進了臥室,然後……
然後如遭雷劈。
床上一位嫵媚女子正坐在塔斯利爾身上……
滿室旖旎。
怎麼會?怎麼辦……
等房間安靜下來,塔斯利爾起身披上睡袍去了隔壁小廳。
禦醫望了一眼床上淩亂的女子,帶著狂跳的心跟了過去。
“您,您恢複了?”
他艱澀開口說了一句廢話。
這不明擺著麼……
塔斯利爾笑笑,“昨天一時興起,摸了美人,突然有了些感覺。”
禦醫低下頭,暗道是哪位倒黴的美人……
“那,您要不繼續吃些藥,鞏固一下。”他鼓起勇氣建議道。
“吃藥啊……”塔斯利爾雙眸暗沉下來,“還是留著給你自己吃吧。”
禦醫驚悚抬頭,被塔斯利爾一腳踹了出去。嘭的撞在後側的牆壁上。
顧不上疼痛和胃裡翻湧的血,他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上將息怒,息怒!”
“息怒?若不是我嫌藥難吃停了段時間,還真不知道我親愛的陛下這麼善待於我。”塔斯利爾諷刺道。
禦醫冷汗直冒,“您說笑了,您的身體和藥真沒多大關係,當年您確實傷了根本,藥物治療隻是輔助。”
塔斯利爾懶得理會他的解釋,自顧自說道“其實何必這樣,以我的修為,沒幾個女人能為我生下孩子,如今跨入神階,那就更少了。”
“想讓我做護道者,又怕我野心過大,斷我子嗣。嘖嘖嘖,還真是心狠啊。所以說帝王多疑,皇家無情確實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