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利爾進大廳後朝晴天那邊微微眯了眯眼睛,又似笑非笑地轉開頭。
想也知道多數是晴天想和自己及羅倫索避嫌,所以沒有坐在中間兩桌,而選擇了熟人白景炎。
至於白景炎,塔斯利爾並不擔心,一個有責任感的首領往往會犧牲自我,他們偉大的大我總是超越小我……
幾人進來後,宴會司儀宣布婚宴正式開始,有仆從端來了兩杯新婚好合酒。
第一杯酒由新人敬全場所有人。
羅倫索和蘭澤悠從紅色的酒托上拿起銀色的酒杯,敬向四周,最後一飲而儘。
甘醇清冽的酒火辣辣的在嗓子裡蕩起一片溫熱,羅倫索垂目回味,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蘭澤悠喝完酒臉色微微泛紅,身上暖洋洋的驅走了心的冰冷。
眾人放下杯子,熱烈的掌聲、起哄聲不絕於耳……
菜品一道道傳了上來,晴天埋頭苦乾,來一盤消滅一盤。為了身體儘快恢複,她把過去十分的胃口又放大了幾分。
另外主要每道菜都是宮廷禦廚的手筆,味道確實不錯。
同桌的官員挺驚訝,覺得這位美女還真是不太在意形象,這種宴席,舞場對麵不少貴族女子可都矜持得很。
晴天當然不在意,今天她穿了神殿的袍子,哪怕肚子吃得鼓出來也不會顯型。其他貴女都穿著緊身的禮服,那當然得收著點吃。
白景炎坐在她旁邊,默默關注她的狀態。
他覺得晴天掩飾得再好,也難免傷感。
她跟隨羅倫索那麼多年,哪怕過去年紀小不懂事,但長大後有這麼優秀的人在身邊噓寒問暖難免動情。
羅倫索答應皇室婚約時晴天還未展露特殊身份,若是晚一兩個月,這場婚禮很可能就要換人了……
白景炎不動聲色地給晴天倒了一杯靈草茶,也難怪她拒絕自己和塔斯利爾,受過傷的人哪有那麼容易接納彆人。
自己又何嘗不是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出塔斯瓊的世界……
“白景兄,怎麼不敬我一杯?”
白景炎正胡思亂想,羅倫索臉色泛紅走了過來。
敬了一圈酒,他的外套已經脫了,白色的絲綢襯衫微敞,露出鎖骨胸口,難得露出放浪不羈的姿態。
“看來,你有些醉了?”白景炎起身調侃。
羅倫索哈哈笑起來,用手撐在晴天旁邊的桌子上,“是喝得有些多了,上頭。”
晴天皺眉,羅倫索是神將身體素質一向很好……
她疑惑抬頭剛好對上羅倫索深邃的眼眸。
那目光如翻湧的深潭,沉積其下的欲層層泛起,打破淡藍的冰冷,引人心悸。
羅倫索望著她勾起嘴角戲謔道“親愛的女兒,我醉了,不給父親一點解酒藥嗎?”
晴天心裡咯噔一下傳音問道“你被下藥了?”
“嗯。”
羅倫索一邊和白景炎及這桌的其他人喝酒,一邊暗中回複晴天。
晴天從靈力空間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我身體不好,不方便喝酒,這解酒藥就當作回敬。”
“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羅倫索接過小盒子,神色迷離歪著頭看她“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