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陰沉著臉道“你知道什麼,吳桐就是一個蠢貨,他死在了自己的狂上麵。
他以為有長孫無忌做後台,就敢公然攔截蜀王,這簡直是最愚蠢的事情。
這可不是在為難蜀王,而是在打皇室的臉,打皇上的臉,蜀王就算是殺了他又如何,誰敢說半個不字?”
這是什麼,這就是階級潛規則!
就猶如他本來是當朝國公程咬金的兒子,卻需要在這邊關摸爬滾打的一樣。
為什麼?
因為自己排行老三,所以低人一等啊。
自己沒有資格繼承父親的國公爵位,所以需要自己拚命,而大哥隻需要躺平,繼承父親的位置即可。
這就是等級潛規則。
而皇子為什麼叫做皇子,那就是代表著皇帝臉麵的。
這一巴掌李承乾可以打,但是他吳桐出手打,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手下聞言愣了一下,他有些難以置信道“這麼說的話,那吳桐白死了?”
“怎麼,你還要蜀王給他賠命?你想太多了,沒聽到人家說王不可辱嗎?”程處弼沒好氣道。
整件事蜀王就是借題發揮,但是大義上完全說得過去,尤其是那一句王不可辱,簡直是太完美了。
蜀王唯一的問題,或許就是那個叫做李存孝的人和他的一萬騎兵。
有如此底牌在手,看來蜀王著實不一般,難怪敢直接斬斷長孫無忌的一條手臂,這是一個狠人啊。
不過李存孝如此勇猛,如果可以支援戎州的話,蠻族必定會被打得屁滾尿流啊。
自己現在需要幫助,看來有必要認識一下李恪了。
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他直接是做出了決定,沉聲道“我們找個機會拜訪一下蜀王,我們以前可是一起玩過的朋友啊。”
“少爺,你以前不是說從不和蜀王玩嗎?”手下小聲道。
“你懂個屁,玩一回也是玩,你給老子閉嘴!蜀王受到了驚嚇,我們去看看怎麼了,速速去準備禮物!”
程處弼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這家夥就是不懂人情世故,這沒借口找借口也要去啊。
而相比程處弼的興奮,世家眾人則是猶如吃了死蒼蠅一般,一個個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外人隻知道李恪是誅殺叛逆,隻有他們清楚李恪是在排除異己,殺得還都是自己拉攏的人。
這無疑是撅了他們的根,他們自然無法接受。
為了應付強勢的李恪,益州幾大家族不得不聚在了一起,開始商量著後麵的對策。
陳家的陳道友損失最大,他黑著臉道“諸位,蜀王這實在是太亂來了,他這一口氣殺出去,我的人都被殺了,你們說怎麼辦?”
“哼,我們王家的人也死傷不少,此事絕對不能就此罷休!”王家家主也是陰沉著臉道。
其他人也是紛紛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因為李恪的強勢就是壓榨他們的利益,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事情。
不過問題來了,該如何對付蜀王李恪呢?
聽到他們的話,有人冷笑道“蜀王這次就藩益州,已經意味著他失去了繼承太子之位的資格,他破罐子破摔,我們根本奈何不了他的。”
他們都心裡清楚,李恪可是益州大都督,益州本來就是他的封地,他完全是有權力處置叛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