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地?”
此言一出,餘文遠瞬間秒懂,恐怕姚州也是對方的目標吧。
他清秀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凶狠,眼神也變得陰沉起來,憤怒道“這群狗娘養的,從來就沒有安分過。
他們也是爹娘養的,就不能安穩過自己日子嗎?”
佛也有火,無端端被人盯上,還要入侵自己。即便他涵養再好,也忍不住是怒火中燒。
姚州好不容易安全了幾天,這個狗東西居然又要搞事,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
李恪不禁是啞然失笑,這家夥在邊關這麼多年,看來也沾染上了一些匪氣啊。
這罵的含媽量十足的話,可見他對於這些搞事情的異族,是恨到了骨子裡。
剛準備說話,外麵突然一陣喧鬨聲傳來。
“哼,餘文遠這混蛋在哪裡,以為躲著我就沒事了是吧?你這狗東西還敢寫奏折彈劾我哥,我看你是想死是吧!”
來人十分囂張,隱約還聽到前方有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顯然是惡客上門了。
“這?”
李恪看向了餘文遠,這貌似是他家的仇人啊。
餘文遠為之苦笑,卻沒有說什麼,不過他一邊的張氏確實忍不住說話了。
她氣苦道“殿下不知,此人乃是當朝潞國公,兵部尚書侯君集的堂弟侯笑棠,乃是姚州都督府司馬。
當初夫君得罪了侯君集,被安排到了這裡不說,他還讓他堂弟來擔任都督府司馬,這不是專門來惡心人嘛。
這些年姚州這麼難,就是因為這家夥的原因,完全是一個地痞流氓來著!
先前夫君上奏折,說兵部克扣姚州軍餉,這不又得罪了侯君集”
說到這裡,她眼中不禁是多了一絲擔憂,這次對方恐怕是來者不善啊!
“侯君集的堂弟?”
李恪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裡遇到了侯君集的人。
這家夥心胸未免也太狹窄了吧,隻是得罪了他而已,居然還要斬儘殺絕,這實在是過分至極。
難怪姚州一個個都督府成了這樣子,有這麼一個攪屎棍在中間,也難得餘文遠忍這麼多年啊。
不過這也算是個意外驚喜,居然遇到了故人的親戚,那可要好好討教討教。
看著擔憂的兩口子,李恪笑著安慰道“你們不用擔心,大唐可是講究律法的,不是誰都可以亂來的。
哪怕他是侯君集本人,那也不能無端害人。”
“哈哈哈,律法?”
來人走進了後院,聽到李恪的話之後,他頓時冷笑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氣,你居然想要拿律法壓製我哥。
你知道我哥是什麼人嘛,他可是大唐開國功臣,更是新一代的從龍之臣。
我勸你小子立即給我滾開,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
他眼中充滿了得意,自己大哥的身份何等霸道,豈是這些泥腿子可以比擬的。
如果不是自己心情好,自己連這個泥腿子一起滅了。
“威脅我?”
李恪有些難以置信,這小子居然還不認識自己,還在自己麵前囂張,這簡直是太離譜了吧。
這是吃了豹子膽了吧!
不過看他這個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身上一股子酒氣也就罷了,身上一副盔甲都穿得歪歪曲曲的,可不是什麼正經人。
侯笑棠冷笑道“威脅你又怎麼樣,你小子再不識趣,老子抽你信不信?
讀了兩本書就跟老子講律法,在這裡老子就是法!”
作為潞國公的弟弟,或許在長安無法橫著走,但是在這邊關之地,他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說完後,他還嫌不夠威風,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