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方言下之意便是有熊部落底蘊深厚,定然有比紅塵絲相當又不涉及部落根本的事物。
巫祝傳承牽連因果眾多,和青、玄這樣的小年輕交換學習鍛體還行,和大巫祝這樣老奸巨猾之輩牽扯因果,言方感覺還是有些不妥。
“哎,這便是老夫的私心了。”
“言道友日後前途必然無可限量,我也是想要結一點善緣。”
克說時,臉上少有的顯露出惡趣味的愉悅之色,看著言方就像是在說“都是聰明人,何必明知故問呢?”
接著克又說“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有一個祝福儀式還要去完成,就不久留二位了。”
非常明顯的逐客令,言方心中雖仍有很多疑惑,卻也知道無法再問,便帶著之前便陷入苦惱而十分呆愣的玄離開了。
離開中心城市,在人來人往的巫城中,兩人相伴而行。
“這是對的嗎?”
“這並非絕對的錯。”
“可人族確實已經進入瓶頸。”
“我相信你,相信更多的人,可以用正確的辦法開創出新的道路。”
開解、引導玄的同時,言方心中也浮現起這樣的明悟。
“我現在有些明白了,就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觀念,哪怕是沒有死劫,玄啊,你也該逃離這裡。”
“直到心智成熟後再回來,才能理智的麵對這一切,而不受乾擾。”
另一名,黑色小屋中,姬克仍然在火堆旁烤火,他身後顯出一個紫袍身影。
“你竟然將矛頭指向狼神,它可是那位的弟子啊。”
紫袍身影走到篝火旁,對著克說著。
“他也確實產生變化了,在燧火麵前,我可沒辦法說謊,隻是略微引導。”
克淡淡說著,對著來人似乎很熟悉,接著他又說道
“那血蚊是怎麼回事?”
克事先並不知道血蚊以及假功法引導向的方位。
“我在嘗試著弱化血蚊的攻擊性和吸血能力,或許能對人族有益。”
紫袍青年輕描淡寫的說著,手指探入燧火中,火焰在他白皙的手指上纏繞,似在向巫祝證明,他對人族一直是“無惡意”的。
“哼!你確定不是為了那七魔子的位置?”
克冷哼了一聲,若是早知道這人做這種實驗,他又怎麼會和他們合作?
道祖鴻鈞搗鼓出了七位聖人,魔道便應運而出七個魔子位置,未來必定是天下魔道魁首,目前隻出現了兩個魔子。
當然,目前道長魔消,兩個魔子的修為也不是很強。
“各取所需罷了。”
“那婆娑不過是生得早了,又與那位聖人,幾位女神有些關係,本身無甚才能,都可以位列如今七魔子之首,我為何不可?”
紫袍卻是傲氣十足,十分不屑。
婆娑魔女的身份來曆天下人皆知,也是那群自詡正義之士的道佛不敢說的醜聞,若非那位魔女親手弑母,其哪怕占據七魔子之位,怕也沒人敢說其為魔道。
“所以你墨蟾就學那第二魔子?來與人族勾連?”
克話語中不乏嘲諷,看不得紫袍人如此傲氣。
第二魔子不如婆娑有名,天下人甚至都不知道其姓名,隻是有大能卜算時,得知其應該與人族關聯頗多,似乎還有有著很深的氣運聯係。
“我這是學的是那幾個聖人,他們成聖多多少少都與人族有關聯不是嗎?
而且若非是讓那祭祀將聖人之淚帶走了,我又何必做這麼多實驗。”
聖人在不周山倒時不流淚,在天缺時不流淚,卻在補天離開,在洪荒中劃定安全圈時,流下了這麼一滴淚水。
據傳其中蘊含造化氣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據說當年人族伏羲氏便曾想用此物複活其宓妃,隻是被女媧阻止。
“明明拿出聖人淚出來,人族說不準早就研究出自己的修行法了,卻堅守什麼祖訓!”
“明明女媧伏羲隨意拿出一點東西出來都能讓你們成為洪荒大族,偏偏什麼都不給,一個留下守寶的祭祀體係,一個給出個沒什麼用易道就走了,你說多可笑?”
墨蟾對於克的嘲諷不滿,便是譏諷起人族來,說出了一道道密辛。
那黑風山的幽冥縫隙,本就是女媧祭祀利用聖人淚鎮壓著,本來再過數年就能消弭。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女媧祭祀逃離後,因為一個喪妻男人的膝蓋而救活了一名嬰兒,亦是沒能堅持祖訓,那個孩子後來被她取名為尤。
“他們給是我們的福分,不給,我們哪能強求?”
話是這麼說,克心中還是不解,甚至有幾分想不通,他們為何要在如此時代塑造這般人族。便沒有再開口。
就是想不通這事,他才沒有前往火雲洞。
墨蟾見了頗為自得,他知道談及這種先祖事,這克就不會開口,因為他雖然不理解卻仍尊敬他們,不會說他們一點惡言。
“說起來,我那堂弟可是我特意挑選出來的,行事最是縝密細心,沒想到隻是和那言方幾個照麵就暴露了,這人也頗為有趣。”
接著墨蟾又是饒有興趣的說著。
“沒想到小小人族幾個也能生出如此人物,而且他之前看我這邊時,表情似乎不對,不會是發現我了吧?”
對於言方,墨蟾的興趣頗大,他與克的視角不同,能看出很多言方隱藏的東西,比如說對權威對規矩的不在意。
“我之前答應過他們,你不可以動他們。”
克聞言臉立刻黑了下來,聲音冰寒。
“行,如你所願。”
墨蟾笑嘻嘻的回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