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空獵手!
如潮水般湧來的綠皮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要塞陣地,激烈的戰鬥一直持續到深夜才消停。
負責打掃戰場的士兵將一顆顆燃燒彈丟在堆積如山的綠皮屍堆上,把要塞周邊變成了一片煉獄火海。
好在巴爾衛星也不是什麼環境優美的旅遊勝地,帝國士兵也不在乎什麼環保問題了。
因為隻要被綠皮入侵過的星球基本上都要經過一番仔細的清理才能繼續殖民。
畢竟這些野蠻的生物本質上是一群孢子生物,不把屍體徹底燒成灰隻會遺禍無窮。
而作為一切的‘始作俑者’的陳德彪正拄著法杖站在城頭上目光深沉的眺望著這片‘火海’。
“在想什麼呢?”黛拉背著‘新男友’來到他身旁問道。
陳德彪平靜道“我在想如何徹底滅絕這些綠皮。”
“哈!”黛拉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咯咯直樂道“我的大小姐你沒吃錯藥吧?這些綠皮可是上古神明創造的戰鬥種族,已經存在了數千萬年都沒被滅絕。除非神明親自降臨,否則沒有誰能滅絕乾淨這些綠皮的。”
“總會有辦法的,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麼完美或無敵的生物,哪怕是神也會隕落。”陳德彪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但覺得太過瘋狂馬上摁了下去。畢竟光是一群綠皮就已經夠令人頭疼了,如果再搞出一群蟲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雖然陳德彪知道已經有一群蟲子早早盯上了銀河係,但那也是一萬年以後的事情。
況且驅狼吞虎的前提是保證自己不被虎狼給分食了。
“凡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去改變曆史啊……”陳德彪輕歎了一聲。
黛拉根本不理解他話中的深意,輕笑道“這可不像一位強大的魔法師能說出來的話,你不知道底下有多少年輕士兵已經將你當做了女神來敬仰。好了,不聊這些與我們凡人無關的話題了,給,這些應該能讓你感到些許快樂。”
黛拉一臉怪笑的將幾張紙條塞到陳德彪手中。
“這是什麼?”陳德彪展開瞧了一眼,頓時滿臉無語。
黛拉嘿嘿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幫你仔細甄彆過了,都是些年輕英俊軍官的聯係方式。”
陳德彪隨手一捏將紙條碎成粉末“這不是一個能令我開心的玩笑,我不希望有下次。”
“彆這樣嘛,愛情可是這世間最偉大的力量。”黛拉一臉深情的撫摸著自己的‘新男友’笑道“或者你也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陳德彪目光深邃道“愛情隻會影響我施法的速度。”
黛拉頓時一臉囧樣。
“aaaagh!!!”忽然一聲咆哮震天響,綠皮們又殺來了。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要塞,驚起無數疲憊的帝國士兵快速跑上城頭。
黛拉架起槍抱怨道“這些綠皮不會累的嗎?這都打了一天了,大半夜的還來送死。”
陳德彪說道“這些綠皮一生中隻會乾兩件事,戰爭和戰爭!”
黛拉無語道“這兩件事有什麼區彆嗎?”
陳德彪凝聚出一顆炎爆彈朝洶湧而來的綠潮中丟了出去,回答道“當然有區彆,這些綠皮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會陷入無止境的內戰,直到耗儘星球資源滅亡或是從中誕生出一位強大的部落領袖。而隻要誕生出部落領袖這些綠皮就會開始向外瘋狂擴張直到遇到新的敵人,然後與敵人死磕到底,而結局無非就是要麼滅了敵人,要麼自己被敵人滅了,沒有第三種可能。所以對於這些綠皮來說戰爭就是它們存在的意義,根本不在乎敵人是誰,哪怕是神明也不能阻擋它們。”
“我現在倒是十分希望能有神明降臨將這些綠皮統統滅絕乾淨。”黛拉眯起眼睛扣動扳機將一頭強壯的綠皮爆了頭。
“女士你這可是一個十分危險的想法。”忽然二人身後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
二人回頭一瞧,發現是一個身穿紅色法袍,腰彆鏈鋸劍,手中還拄著一根聖典法杖的國教牧師。
隻見這位光頭牧師滿臉嚴肅道“這個世界上確實有神存在,但可惜祂們對我們這些凡人抱有敵意。所以與其求助於那些惡神出賣自己的靈魂,還不如向偉大的帝皇進獻上忠誠。”
黛拉滿臉尷尬,向陳德彪連使眼色。
“嗯,你說的對!”陳德彪一墩法杖變出五顆炎爆彈,高喊著“為了帝皇!”朝綠潮中砸了過去。
牧師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繼續去彆處鼓舞士氣。
黛拉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萬一那個光頭佬大喊一聲我是異端,那我可絕對死定了。”
陳德彪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應該感到慶幸遇到的不是審判庭的人,以後說話小心點。”
“確實……小心!!!”黛拉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旋即就被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所淹沒。
那是來自綠皮製造的一台巨大戰爭機器的攻擊,僅僅一炮就差點轟穿了要塞的虛空盾。
所造成的巨響更是震暈了城頭上一大片帝國士兵。
陣前指揮官趕緊調派醫護兵與後備隊上去支援,同時下令城頭上的所有火炮都對準那台醜陋的似用無數垃圾零件拚湊出來的戰爭機器。
立時密集的炮火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到那台戰爭機器上,然而這台戰爭機器看似破爛,卻異常的堅固,居然頂著槍林彈雨再次昂起巨大的炮管瞄準要塞城頭。
指揮官瞬間渾身發寒,用聲嘶力竭的大吼下令所有人都集火那台可怕的戰爭機器。
而綠皮們也自然拚死保護己方的攻城主力,哪怕用血肉之軀去擋子彈也無所畏懼。
“天呐,這些綠皮不怕死的嗎?”有些新兵忍不住發出驚呼“太瘋狂了!”
“可能這些綠皮受到了恐懼大魔神的祝福,所以根本不知恐懼為何物……”
嘭!
胡言亂語的新兵直接腦袋開花,頹然倒斃。
阿爾文舉著槍冷眼掃視這群新兵,嚇得這些士兵靜若寒蟬不敢再胡言亂語。
但恐懼之種卻已經在這些新兵心中紮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