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千萬不要做傻事。”
劉婧雪尖叫出聲,從夢中驚醒。
夢中發生的一切是那麼真實,就好像是她親身的經曆,讓她一時無法分辨現實與虛幻。
就連現在,劉婧雪都仿佛看到,那女孩縮在角落,悲傷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滑落在她那蒼白的臉頰上。
劉婧雪用手緊緊揪住睡衣的胸口,感受著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聲,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想夢中的一切,平複自己的心情。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後,劉婧雪才感覺自己全身黏糊糊的。
臉上那正被冷空氣憐愛的觸感,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自己這身汗,正是拜那個夢所賜。
劉婧雪拿過一旁放著的手機,淩晨2:35。
掀開身上的羽絨被,從衣櫃裡拿出另一套睡衣,劉婧雪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衛生間,關好門窗,打開風暖,簡單衝了個澡後,又窩回床上。
“我怎麼會連著兩天,都做同一個夢。”
“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些。”
“夢裡的事情,醒來後不都是記不住的嗎。可這個夢,我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更讓劉婧雪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夢中的那個女孩,也叫劉婧雪。
從夢中的情況來看,女孩跟她應該分屬不同時空。
雖然她那邊的語言、文化都跟這邊的差不多,但她的國家叫夏國。
女孩那邊應該對應自己這邊的六七十年代。這一點從夢裡提到的革委會、紅衛兵、下放等可以得知。
女孩是烈士子女,唯一的親人大伯一家被下放了,自己獨守著一座大院子。
看過不少年代文小說、電視的劉婧雪很清楚,女孩的這種情況,那就是孩童抱金過鬨市,那些壞了心思的人不使壞才怪。
女孩不出所料被算計著嫁了人,婚後那家人堂而皇之地搬進了她家的大院子。
而作為院子原主人的女孩,卻被逼著當牛作馬地伺候那家人,但卻落不了一點好。
吃不好,穿不暖,還隻是小事,一天到晚還得受自家男人、婆婆、甚至妯娌的毒打。
女孩想過要反抗,但那家人卻拿她下放的大伯一家威脅她。
如果她不聽話,就不替她打聽大伯一家的下落。
而且還要去舉報她,說她跟下放分子是一夥的。要將她也一並送去下放,他們也好奪了她的房子。
女孩雖有烈士女子的身份護著,但到底不保險。
大伯一家全是軍人,都被下放了。她這烈士子女的身份,也不是一塊免死金牌。
她也曾打電話去大伯部隊,打聽大伯一家下放的地方,但沒人告訴她。
甚至還有人威脅她,讓她不要再打電話過去了。
在那個沒有介紹信寸步難行的年代,又加上沒有一丁點的線索,女孩根本沒法自己打聽大伯一家的下落。
而她嫁的那家人,跟革委會有那麼一點聯係,總比她更有可能打探到消息。
沒有辦法的女孩隻得委屈求全,伺候著那一家子。期望他們能兌現承諾,幫她打探消息。
可女孩不知道的是,那家人隻是口頭答應而已,並未付諸行動。
幸好女孩也並未完全將希望寄托在那家人身上,另托了她父母的戰友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