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日益升高,已經開始化凍。
三月下旬,劉婧雪去了趟鎮上,領取了最近兩個月的烈士子女補貼,又在郵局領了張爺爺、大哥寄來的信,還有京城寄來的包裹。
將剛領來的票都換成實物後,劉婧雪沒在鎮上多做停留,直接回生產隊。
主要是在她的神識覆蓋下,神識籠罩範圍內的一切對她都不是秘密,沒什麼新奇好逛的。
劉婧雪覺得這恐怕是神識強大的一個壞處了,沒了新鮮感,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了。
她覺得以後來鎮上或是去到一個新地方,若非必要,還是不要將神識全部釋放出來了,太過敗好感了。
有龐大的神識替自己探路,劉婧雪不擔心有人躲在暗處,偷窺到自己與牛棚有來往,從鎮上回來後,便直接往牛棚走。
她沒忘記往身後的背簍裡放了一堆油鹽醬醋、衛生紙、煙等日用品。
把帶過來的東西交給大伯母處理,包裹和信交給大伯和兩位爺爺後,劉婧雪坐在那裡休息。
劉衛華和鄒老拆開信後,將裡麵夾的錢票還有寫給劉婧雪的信都交給她,第一時間看信去了。
而吳老在拆開包裹後,也是先找信,找到後便看了起來。
看完信,吳老叫出了聲,“哎呀,我家那混小子要來這下鄉了。”
此時先一步看信的鄒老和劉衛華也早將信看完了。
聞言,鄒老好奇道,“上次你女兒來信,不是說你小外孫已經去上班了,怎麼突然就要下鄉了。
按道理有工作的人不是不需要下鄉嗎?”
“還不是那些人害的,我那小外孫上班了,還不放過他,在工作中不停地陷害、找茬,沒個消停。
我那親家乾脆就讓他下鄉躲清閒了,畢竟那些人的手腳還伸不到鄉下。”
“看來你親家那邊還沒消停呢。
看來那些人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呀。”,鄒老感歎。
劉衛華擔心道,“可是你那小外孫報名來咱們這下鄉,會不會讓人察覺到什麼,從而對這裡展開調查,發現吳老哥你。”
“這你倒不用擔心,可不是我小外孫自己報名的,是他們對家偷摸給他報的名。
至於安排到我們這,也是知青辦有人受了他們對家的指示,要把他安排到苦寒之地。
我那親家隻不過是讓人暗中引導了一下,才安排到了我們這。”
“隻是考慮到咱們這太冷,這個時候過來,啥都沒準備,下鄉知青怕是熬不過去。
所以得等過段時間,天氣轉暖一些後,再安排他們過來。”
“讓對家偷摸給你那小外孫報名,肯定也是你那親家算計的結果吧。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周狐狸果然名不虛傳。”
吳老嗬嗬兩聲。
“隻是我那親家給我出了個難題。
他們對家有個小子跟著一起來了,估計是想跟著過來,伺機找我那外孫的錯處,從他這找到突破口,將周家給拉下水。
我親家問我有沒有法子,讓我那小外孫過來後,不跟那對家小子住一起。
畢竟要是住一起,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我那親家擔心我那外孫一時不察,被那小子算計得手。
可咱們生產隊知青都住知青點,我哪有什麼辦法呀。”,吳老苦惱道。
劉婧雪在一旁插話道,“還是有辦法可想的。
我剛來的時候,知青點不是住不下,而且知青點的那些知青,好些都不想住大通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