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張副主任交待完事情後,辛主任便鎖了辦公室的門,離開了革委會。
劉婧雪一直隱身跟在他身後。
在跟著他左拐右拐,來到某個偏僻小巷子後,在某處院子門口停下。
辛主任特意往四周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後,叩響了院門。
讓劉婧雪奇怪的是,他這敲門聲跟平常的敲門聲不太一樣,像是蘊含著某種特殊的意義。
而裡麵來應門的人也很奇怪,正常的人在開門前都會問一下,外麵是誰在敲門。
可這裡麵的人,卻直接開了門,將辛主任迎了進去。
“老大,您來了。”
“最近這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辛主任一邊往裡走,一邊問。
“一切正常,沒什麼異常。”
“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過這一片?”
“這周圍的幾處院子,住的都是咱們的人,據他們反映,沒有陌生人來過這一片。”
辛主任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
讓大夥都小心一點,不要讓人摸到這裡來。”
“老大放心,我們會萬分小心的。”
“這一批東西數量跟質量怎麼樣,大後天就要運走了。”
“老太,您也知道,去年那幾個月,下麵的人都不敢開展運動,後麵又是大雪封路,所以沒弄到什麼好東西。
所以這一批東西,不管是從數量還是質量上,都遠不比前麵那幾批。”,那人一臉忐忑地彙報,生怕惹怒了眼前之人。
想起被雷劈的慘痛經曆,又想起在家養傷的那段日子,辛主任這久經訓練的人,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到手下那害怕的神情,為了讓他繼續死心塌地為自己賣命,辛主任還安慰了幾句,
“我知道這事不怪你們,你們不用擔心。”
“可是上麵。”,這人的話沒說完。
“上麵要怪罪也是先問罪於我。
這事我會跟那邊說清楚的。
你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確保這次交易不會出問題,後麵繼續儘心儘力做事就行了。”
那人趕緊表忠心道,“老大放心,我們一定肝腦塗地,為您辦事,為黨國儘忠。”
辛主任連忙一抬手,“這種話就不要說了,就算是在自己家,也不要說。
咱們現在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這種話說順嘴了,哪天一不小心禿嚕出去,會給咱們招禍的。”
隱身跟在後麵的劉婧雪,大呼好家夥,原來這姓辛的,竟是那邊留下的人。
竟然在這裡混得風生水起,成了革委會的主任。
聽他們話裡的意思,革委會不少人,怕都是他們的人了。
就算不是被他們發展成為自己人,為所謂的國黨效力,怕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充當了他們的爪牙。
碰上自己算你們倒黴,看我不讓公安把你們一鍋端了。
劉婧雪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視察著這邊的情況。
好家夥,這夥人乾脆挖地道,將附近幾處院子給連通起來了。
外表看上去是不相乾的幾家人,誰知道底下另有乾坤。
這要是不知情的人過來,想要逮人,隻要稍有響動,人家早從秘道轉移到其它院子,或是逃跑了。
看來自己有事情做了,得將這幾座院子所有的布局、陳設,地下所有的地道,各個地道的出入口都探查清楚,繪製成詳細的地圖。
這個工程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