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集合上工,破天荒的站台上講話的是徐書記。
眾村民難免好奇,有膽子大的村民就朝徐書記喊,“書記,大隊長呢?
怎麼今天是你在台上講話,沒看見大隊長人。”
徐書記今天心情特彆好,還有心思跟村民開玩笑。
“怎麼,就大隊長能管你們,我這書記就管不了你們啦。”
“哪能呢,我們隻是好奇罷了。
咱大隊長那人,一直是輕傷不下火線的,就算是生病每次早上開工都是雷打不誤的。
怎麼今天沒來,是不是生病了,而且還得是重病。”
台下的素芬嬸不乾了,好端端地咒她家當家的乾什麼。
“你才生病了呢,還病得不輕,都在那裡說胡話了。”
徐書記手指虛點了下說大隊長生病的那人,“就你亂說話,看把你大隊長媳婦惹毛了吧。”
原本就沒打算瞞著眾村民,徐書記見眾人已然問起,便回答道,
“昨天咱們生產隊送去學開拖拉機的不是參加考核了。
他們學習得努力,三個通過考核,拿到了拖拉機駕駛證。
咱們生產隊一下得了三個拖拉機手。”
“你們大隊長,一大早就領著人,帶上錢,去購買拖拉機了。”
曬壩上的眾村民,頓時就興奮起來了。
“徐書記,大隊長真去買拖拉機了?”
“這種事情我還能說謊。
他們上午就能回來,你們中午下工回來,就能看到拖拉機了。”
“太好了,咱們村終於有拖拉機了。”
“以後咱們也能坐拖拉機去鎮上,不用坐牛車了。”
“你想得美,拖拉機是生產用的,又不是專門用來馱人的。”
“就是,拖拉機要燒那什麼油,聽說可貴了,購買還要票,可不能隨便浪費。”
“哎呀,也不用那麼小氣吧。
如果拖拉機要去鎮上、公社辦事,我們順路坐一下,也沒關係吧。”
村民們為了能不能坐拖拉機去公社、鎮上,在那裡爭吵了起來。
台上的徐書記見眾人把話題扯遠了,連忙道,“行了,現在先彆爭這些有的沒的了。
趕緊下地乾活去。
彆到時候拖拉機回來了,你們的活沒乾完,不能下工,可就耽誤看拖拉機了。”
“各小隊長,領著各小隊的成員下地乾活去。”
村民們往地頭找,紛紛在人群裡尋找去學開拖拉機的幾人,成功找到了周文兵、李長貴二人。
有村民熱情地跟周文兵打招呼。
“周知青,你有沒有拿到那什麼證?”
“我拿到了。”,周文兵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周知青,你太厲害了。”
眾村民不吝誇讚周文兵。
一旁的方東撇撇嘴,“這算什麼厲害。
要我去,我也能考上。
神氣什麼。”
身邊的湯強軍聽他說這話,默默地往旁邊移了移。
今天的地頭上,大夥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特彆興奮,乾活的進度那是拉滿。
就連平日裡那些喜歡磨洋工的,也加快了速度。
想來是想要趕緊乾完活,跑去看拖拉機。
然而這些人並不包括知青點的那些知青,對於拖拉機這東西,他們在城裡已經見多了,並不怎麼新奇。
劉婧雪還是按照自己的進度,在那乾著活。
當然她的神識仍舊放出,籠罩了了整個生產隊。
上午十點半左右,通往紅星生產大隊的路上,一台轟隆隆疾馳的拖拉機,出現在劉婧雪的神識當中。
開車的是大隊長的二兒子,張建國。
而大隊長、徐勝利二人,滿臉笑容的坐在後麵的車鬥裡,大聲在那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