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婧雪第二次排隊的工夫，鄭鵬程那邊也在那王主任辦公室，跟鄭家老爺子通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鄭鵬程便聽到了爺爺那熟悉的聲音。
隻是爺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有種外強中乾、中氣不足的感覺。
“爺爺，是我，小程。”，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問話，鄭鵬程趕緊回答。
“小程呀，你好久沒打電話過來了，爺爺一直等著你的電話呢。
怎麼樣，你那邊動手了沒有，周明軒是不是被你解決了？”，鄭老爺子期待地問。
沉默，良久的沉默，鄭鵬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爺爺的問話，隻能沉默以對。
一直等不到孫子的回答，鄭老爺子仿佛明白了什麼，他的聲音更顯疲憊了，有氣無力地道，
“是不是失敗了？
你不用回答了，看你這表現，我就知道，肯定是失敗了。”
忍了又忍，鄭老爺子還是忍不住責問，“你是怎麼搞的，之前不是拍著胸脯跟我保證，一定能搞定周明軒嗎，怎麼會失敗。
家裡如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我還想著你解決周明軒，讓周家方寸大亂，我們家能夠亂中取粟，扳回局麵，沒想到你卻失敗了。
你讓我該怎麼辦？”
“你是不是親自動手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咱們鄭家疑似被人針對，在走黴運，乾啥啥不成，讓你找其它人動手嗎？
你怎麼就不信邪，不聽呢。”
聽著爺爺的指責聲，鄭鵬程連忙替自己辯解，“爺爺，我沒有自己動手，是找其它人動手的。
可沒想到那人是個不成器的，竟然在周明軒麵前露了破綻，竟讓周明軒猜了出來，有了防範，因此沒能成事。
而那人又是個貪心不足的，想趁此機會一並解決掉其它跟他有恩怨的人，這不就被人抓住破綻，將計就計，給送進去了。
連我也差點被他連累，一起被抓。”
鄭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怎麼就找了個這麼不靠譜的人，這種人能成事才怪。”
“我那也是沒有辦法。
我剛到這，周明軒、趙俊豪兩人就致力於給我抹黑，其它人根本不怎麼搭理我，除了他還能收買一下，其它人根本就不會聽我的。”
“真沒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鄭老罵道。
鄭鵬程不敢出聲反駁，隻能默默聽著。
鄭老的歎息聲傳來，“小程，你彆怪爺爺罵你，咱們家最近的情形很好。
你爺被帶走調查這事，你上次打電話過來應該已經知道了，情況很不妙，之前的許多事情都被翻了出來，重新審查。
而你大伯，也被帶走了。
你兩個姑姑，工作都丟了，據說在家裡天天鬨騰，跟你姑父他們鬨得很僵。”
“至於我，雖然職位還在，但現在一切工作暫停，天天在這坐冷板凳。
小程，我們鄭家已經危在旦夕了。”
“原本我還希望你那邊能傳來好消息，看能不能搏一把，但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鄭鵬程聽到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半晌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之前他二伯出事，他爸似要出事，他雖然有些擔心，但還能穩得住，他知道他家的根基不是他二伯、也不是他爸，而是他爺爺。
隻要他爺爺還在那，那他們鄭家就倒不了。
可現在他爸眼看是不行了，大伯也被帶走，而他爺爺竟然也被收回了手上的權利，隻擔著個虛名。
有個虛名有什麼用，隻是名頭上好聽罷了，權利才是最重要的。
“爺爺，怎麼會這樣，咱們家怎麼會落到這種田地？”
“還不是有人害我們一直走黴運，抓住了我們的把柄，牽一發動全身，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都被他們扯了出來。
尤其是那周家，不知怎麼的，對咱們家做的事情，知道的很是清楚，把不少證據都抓在手裡，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調查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