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同伴這麼說,男子一拳打向旁邊的牆,
“你說上次革委會那麼多人出事,都被抓走,怎麼就沒把他大伯一並給抓了呢。
要是他大伯被抓被查,那這小子之前犯的那些事,也就被查出來,十有八九這小子就吃槍子了。”
“可能是他大伯還隻是個小蝦米,入不了那些人的眼,所以就沒被拉入夥,沒被波及吧。
沒想到革委會那麼多人被抓,他那大伯反倒因禍得福,革委會無人可用,倒讓他這經曆清洗留下來的人,往上竄了。”
“你說咋就沒人查一查他大伯呢,這蘇有財做了那麼多壞事,不都是他大伯護著的。這要是有人來查,肯定一查一個準,蘇家一個都跑不了。”
“又沒人舉報,誰沒事會來查他大伯。
之前那些苦主,早就被蘇家用錢擺平了。
他大伯以前隻是革委會的一個小頭目,就有那麼大能量,能護下蘇有財。現在他都升官了,更沒人敢去告,敢管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姓蘇的是又盯上這個知青了。”
“可不是。
鎮上的姑娘,哪個不知道他的名聲,哪個會搭理他,他也就隻能騙騙這些外來的知青了。
也就是這知青倒黴,怎麼就被他碰上,認識了他。”
“造孽啊,又一個即將被蘇有財殘害的姑娘。”
“那也是她自找的,如果她不是看中了蘇有財的錢財,看中了他透露出來的家世,她會上當,恐怕見過一次就沒有下一次了吧。
她又不住鎮上,在鄉下,姓蘇的又蹲守不到她。
看兩人那熟稔的樣子,應該見過幾次了,若不是事先約好了,哪可能次次好運都碰上。”
“話不能這麼說,哪個找對象不想找個條件好的,這本無可厚非,你也希望家裡的姐妹找個條件好的嫁了吧。
可這姑娘應該找人打探打探,這蘇有財是人是鬼吧,就這樣一頭鑽進來了。
蘇有財的名聲,鎮上好些人都知道,隻要稍一打探不就知道了。”
“她一外來知青,在咱們這無親無故的,找誰去打探。
鎮上的人,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又豈會輕易向一個陌生人透露蘇有財的事情,萬一是蘇家的人故意設的局,故意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壞他家名聲呢。
無人可以托付,她一大姑娘,若自己親自出馬打探個年輕男子,傳出去名聲也壞了。”
“那就沒辦法了,那知青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接下來兩人沒再說這茬,說起了等下去玩的事情,劉婧雪便沒繼續往下聽。
“蘇有財,大伯是革委會的,禍禍姑娘,這怎麼聽上去這麼耳熟呢。”,劉婧雪皺眉思索。
但她想了一會,沒回想起來,便問起了團子,“團子,你有印象嗎?”
團子是她的全能管家,生產隊那麼多人,對於不怎麼來往的人,她經常臉盲分不清楚,都是靠團子提醒才沒有出錯。
“主人,您忘記去年冬天,張桂英那事了。”,團子提醒道。
“去年冬天,桂英姐那事。”,劉婧雪低聲念叨,“去年冬天,桂英姐有發生什麼事嗎?”
“有人給張桂英作媒,說了戶鎮上人家,您還幫忙找金姐打聽過那人的,你忘了。
那戶人家是不是姓蘇,你還吐槽這戶人家是有多想發財,父親叫蘇富貴,兒子叫蘇有財。”,團子再次提醒。
“我記起來了,原來是那蘇人渣。於麗怎麼跟這人碰上了,真是有夠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