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首的過往,是一個支離破碎的靈魂。——題記
在屋內的樊諾曦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樊諾曦隻覺得心好累,再次後悔和東方君琰扯上關係。
可惜沒如果,隻剩下現在看到的、正在經曆的……
被東方君琰親過的地方,不由發燙還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也許門外的東方君琰和青灣鎮的東方君琰是一個人,且和她一樣,穿梭於兩個時空!
有的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彆墅外,一道力量自東方君琰的手腕出現,化作赤金色的龍,緩緩將東方君琰籠罩,發出一聲輕嘯。東方君琰徹底昏了過去,卻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在半空中漂浮著。
又是一聲輕嘯,東方君琰的身影緩緩消失不見,東方君琰的車也隨之消失……
一切最終歸於平靜,可卻無人知曉,自然也沒有其他人看見這一切。
隻因為這一切似乎與世隔絕……
樊諾曦回來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三小隻他們的注意,看著走的時候風度翩翩,回來的時候卻有些狼狽甚至是孱弱的樊諾曦,不禁擔心。
“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的臉色不大好看?還有嘴巴這裡看起來像被蟲子咬過呢?”緋夏眨巴著大眼睛,語氣難掩擔心,當說到嘴巴的時候,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姐姐,你沒事吧?”緋霽擔憂地看著樊諾曦。
“姐姐,你怎麼啦?”琮桓皺了皺眉。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
緋夏上前拉了拉樊諾曦的袖子。
朷劼看著樊諾曦的嘴唇若有所思,萩茁則是焦急地走來走去。
“我沒事。”樊諾曦斂了斂眸,明顯不願多說。
將不久前買來的零嘴給了幾隻後,樊諾曦以累了為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簡單沐浴過後,樊諾曦去了彆墅的書房。
看著書架上整整齊齊的書籍,樊諾曦走上前,在一個看起來不太起眼的地方,取出一本有些泛黃的棕色筆記本,大概是許久沒有翻閱,上麵已經積了一些灰。
取出紙巾將上麵的灰慢慢擦拭,幾個字漸漸映入眼簾——“往事淺談”。
筆記本的上端是顏色不一的標簽,標簽上要麼是時間,要麼是暗示事情的字或者表達心情。
樊諾曦拿著筆記本,在書桌麵前慢慢坐下,看著筆記本眉宇微蹙,那不斷摩挲筆記本的手,似在猶豫要不要看。
幾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樊諾曦還是將筆記本翻開了。
每一頁似乎都承載了許多,上麵記錄了不少樊諾曦曾經經曆的事,或喜或悲,或恐或憂……
裡麵還夾著不少樊諾曦的舊照,或是其他……
在這筆記本的第一頁赫然寫著這樣一段沉重的話
皮囊下是遍布縱橫交錯的傷痕的我;彆人的青春回憶起來美好無限,而我的青春回憶起來卻是痛不欲生的我;被造黃謠,努力澄清的我;被威脅恐嚇、跟蹤的我;害怕所有人凝視的我;被薅頭發、扇巴掌、用牙膏、口香糖粘頭發的我;被人說“你怎麼還不去死?”“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所經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的我;
總是被道德綁架的我被排擠、嘲笑、孤立的我;被踐踏尊嚴的我;被起各種下流綽號的我;被用之即棄的我;被拉出去當炮灰的我;午夜夢回失聲痛哭的我;每天以淚洗麵的我;努力證明自己,卻被打壓否定的我;晦暗的人生突然照進一束光,害怕又希冀的我;被所謂的朋友背叛的我;看著彆人歡聲笑語,而自己一身痛苦格格不入的我;被打上各種標簽的我;被傳各種緋聞的我;
向人傾訴,被說“玻璃心”“如此狗血劇情”“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你應該試著原諒他們”的我;溫暖的天氣裡,如墜冰窟感受不到溫暖的我;好不容易邁出一步,又被打入深淵的我;想起過往,渾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痛處的我……
無數個這樣的我,卻拚湊不出一個健全完整的我……
樊諾曦看著這段文字,手指一直輕輕撫摸著曾經寫這段話留下的淚痕,想起了自己當初寫這段文字的無助、悲痛、絕望,還有那些窒息的曾經……
明明她本不該受到這些傷害的,可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樣巨大的痛苦?
不知道為何,樊諾曦拳頭緊了緊,硬著頭皮將自己寫的筆談看完了,連帶著那些老照片。
可她的心,很痛,喉嚨裡全是翻湧的酸楚,腦海裡不受控製的想起曾經的自己,一呼一吸都覺得很難過……
當目光凝聚在一張集體照上,樊諾曦細細端詳上麵的人。
唯有她眼神冷漠,而周圍的人卻笑得十分開心。
看了看照片的時間,以及照片背後的名字,樊諾曦不由捏了捏拳頭。
這張照片不是彆的,正是高中的一次活動合影。
那是一次什麼樣的活動呢?
噢,是一次由學校舉辦的知識競賽。
當班主任告訴大家積極參與的時候,班裡不知道是哪個女生起了頭,“這種事當然是讓樊諾曦去啊,畢竟樊諾曦可優秀著呢!大家夥兒說對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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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
“以她的能力肯定不會給咱們班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