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哪怕再次上演,還是遲了。——題記
“如果不是我阿婆救下我,我哪裡能站在這裡?”
每說一句,樊諾曦的心就痛上一分,她知道,這份感情不屬於她自己,而是駱嫣。
這樣的樊諾曦,讓東方君琰他們很想衝出來抱緊她。
奈何樊諾曦壓根不讓他們靠近……
這丫頭真是……
“祖父,嫣兒過的好苦啊!為什麼這些年來,嫣兒從未得到祖父的半點音訊?”樊諾曦紅著眼質問道,“祖父也和他們一樣討厭嫣兒嗎?”
駱老爺子愧疚道,“嫣兒,都是祖父不好,祖父對不住你!”
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麼也未必能挽回她,畢竟受過的傷害,哪能輕易撫平呢?
“今日,我隻想討回我阿爹阿娘留給我的嫁妝,然後和駱府一刀兩斷。”樊諾曦說出了此行的打算。
“主人,那個駱嫣的嫁妝,其實我們前些日子都收走了,隻不過忘了跟你說。”瓊珂聞言,連忙神識傳音道。
“啊?你們怎麼不早說?算了,就憑我今天哭了一場,怎麼也得讓他們結算一下出場費!”樊諾曦默了默,回音道。
接著,樊諾曦便不著痕跡的解開了眾人的定身,然後和駱家兄弟倆拉開了距離。
看著狼狽不堪的駱溪澗,樊諾曦故作驚訝,“你是駱溪澗?”
“好歹我是你阿爹的兄長,你該叫我一聲大伯!”駱溪澗梗著脖子道。
彆以為你能活著回來,就想脫離駱家的掌控!
“你這個合謀害死我阿爹阿娘的凶手,看我不打死你!”樊諾曦抄起侍衛手中的棍子就打向了駱溪澗。
要臉的駱長生,哪怕被下了麵子還是想要掌控樊諾曦,“你這逆女,還不住手!”
但是樊諾曦可不吃這一套,眼神示意瓊珂後,連著兩兄弟一塊打了!
在場的賓客並不覺得這是以下犯上,甚至拍手稱快呢!
殺人父母的凶手也好意思在這裡作威作福?
可去你大爺的!
這可憐的駱大小姐喲!
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晦氣的家!
許是樊諾曦覺得不夠解氣,讓早就心癢難耐的東方君琰等人恢複人形,但以隱身的狀態,將那二人打的滿地找牙,就連那幾個少爺小姐也被打的鼻青臉腫呢!
想要幫忙的丫鬟和小廝,也被打的抱頭鼠竄。
這可真是讓在場的賓客們看了一出好戲啊!
駱老爺子深知自己攔不住她,也便由著她去了。
畢竟,從一開始就是駱家虧欠了她。
他招來自己隨侍的仆人,去取駱嫣的嫁妝。
待樊諾曦覺得揍的差不多的時候,頓時又梨花帶雨的控訴起他們來,“我阿爹阿娘,你們死的好慘啊!都是女兒當初瞎了眼,居然認賊作父這麼多年,女兒對不起你們!”
“阿爹阿娘,女兒好想你們啊!”樊諾曦看著附近的柱子就要衝過去。
忽地,院子裡忽然吹起了一陣風,直直將樊諾曦卷了出去。
隻見一個戴著蝴蝶麵具的男子從天而降,將樊諾曦緊緊的抱入懷中,飽含思念道,“嫣兒,我又來遲了!”
閻歡這一出現,暮白忍不住爆粗口,“我擦!有人搶我嫂子!”
若塵連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彆說話,先看看再說。
東方君琰見此,心中暗罵早知道我就讓東裕給他製造些麻煩了!這下好了,給我自己添堵上了!
“你是何人?”樊諾曦眨巴著眼睛,疑惑的推開了他。
但閻歡仍不鬆手,反倒是執起樊諾曦的手摸上了他脖間的勾玉。
閻歡一臉受傷道,“嫣兒,你難道忘了我們的婚約了嗎?”
“既是如此,你來的正好,我要和你退婚!”樊諾曦壓了壓心間不斷翻湧的難過,用力的推開了他,認真道。
駱嫣啊駱嫣,我可是有喜歡的人了,我可不能再背什麼婚約了!
“定親那時,我年幼不懂事,現在又什麼都沒有,我配不上公子,這婚約就此作廢吧!”
“若我此生非你不娶呢?”閻歡頓時紅了眼。
“公子,這世間好的女子無數,我德行有虧、容貌有損、四肢不勤,配不上你!”樊諾曦開始自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