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心裡這樣想著,回頭對天池藥王大聲喊道“大師,你能一直跟在我後麵嗎?”
天池藥王哈哈大笑,說道“你這是想考驗貧僧的輕功是吧!好啊,你可以快馬加鞭試試,看貧僧能不能跟得上你!”
“好啊!駕!”
封亦玩心大起,開始策馬狂奔起來。
然而,不管封亦怎麼快馬加鞭,天池藥王的身影卻始終能跟在封亦身後。
由於有馬代步,兩日之後,天池藥王和封亦便出現在了燕京城南外。
天池藥王和封亦並沒有進入燕京城內,隻是在城門口路過。
此時的燕京城,裡裡外外全是遼兵,普通老百姓根本無法進出燕京城。
“駕!”
一大隊遼兵從燕京城南門策馬狂奔而出,從天池藥王和封亦麵前疾馳而過。
封亦和天池藥王站在路邊,等這隊遼兵完全經過之後,這才動身往東北方向行去。
封亦牽著馬往前步行,問道“大師,這燕京城怎麼守衛如此森嚴?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天池藥王看了封亦一眼,說道“如今遼國東京,上京相繼被金兵攻破,東邊金國已經兵臨溢榆關。現在,幾乎所有遼國貴族都龜縮在燕京城內,這燕京城的守衛當然森嚴。我們繞過燕京,從薊州過去,免得與這些遼國貴族碰麵。”
封亦似乎想到什麼,問道“大師,你與這些遼國貴族相識嗎?不然為何懼怕遇見遼國貴族?”
天池藥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些遼國貴族養尊處優慣了,向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是少與他們打交道為好。再說了,你看這燕京城守衛如此森嚴,我們也進不去,隻能繞道而行了。”
封亦看了看天色,說道“大師,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先吃飯吧!這一路上,都是你請我吃飯,今天中午,就讓我請你吃一頓吧!”
這也是一路上讓封亦感到疑惑的地方,這天池藥王明明就是一個出家人,但身上帶著的錢似乎怎麼也花不完一樣。
從開封一路走到燕京,吃飯住宿都是大手大腳的花錢,還給封亦買了匹馬。這一路過來,少說也花了好幾十兩銀子了,但絲毫不見天池藥王有半點心痛的樣子。
天池藥王瞥了封亦一眼,說道“就你身上那點錢,還不夠貧僧吃一餐。就那點錢,你還是留著吧。”
“大師,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錢?看你這樣子,一點也不像個出家人。”
天池藥王嗬嗬笑道“如果出家後這也不能乾那也不能乾,那貧僧還出什麼家!好啦!小兄弟,上馬吧!我們最好趕在中午之前到達薊州,去哪裡吃午飯去吧!”
於是,封亦翻身上馬,而天池藥王則大跨步緊跟在封亦身後,兩人一馬轉向往東一路疾馳。
剛到午時,天池藥王和封亦便出現在了薊州城內。
薊州城內,雖然守衛不如燕京那麼森嚴,但大街上依然可見不少遼兵。
金兵已經兵臨城下,這遼國上下都已經慌了神。
“讓開讓開!”
一隊遼國騎兵吆喝著從前麵直奔而來,大街上的老百姓紛紛避讓,稍有遲疑,便會被遼騎兵的坐騎撞翻。
老百姓們麵對蠻橫的遼兵隻能哀聲怨道,卻又無可奈何。
封亦和天池藥王閃到一邊避讓這一隊騎兵,順便走進傍邊的一家酒樓,打算吃了飯後再趕路。
此時正值吃午飯的時候,這家酒樓生意不錯,幾乎坐無虛席。
“客倌!裡麵前!”
守在店外的店小二終究是見過世麵之人,雖然見天池藥王是一個出家人,封亦這身打扮又不像是能在這種高檔酒樓吃得起飯的樣子,但終究還是迎了上來。畢竟,這店小二認為,能夠有馬代步的人,應該不會窮到哪裡去。
在酒樓外,封亦交待那店小二照料馬匹之後,便與天池藥王一同走進酒樓。
由於酒樓內沒有空桌,店小二隻能安排讓天池藥王與封亦坐在一桌本來已經坐了有人的桌上。
那一張桌上坐了兩個三十幾歲的男子,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反倒是因為傍邊有了聽客,聊起天來聊得更為起勁。
坐封亦對麵那男子說道“聽說沒有,昨夜城東的那口古井發生了一件怪事!”
“城東那口古井不是一口枯井嗎?能有什麼怪事?”
“你也知道那是口枯井,平日裡就算下大雨,那口枯井裡麵也不見得一滴水。不過,就在昨晚,那口枯井突然冒起了大水,水都從井口冒出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
天池藥王對店小二說道“給我們來一盤紅燒豬手,一盤爆炒牛肉,一盤青筍豬腰,再加一壇純糧二鍋頭。”
那店小二一愣,說道“這位大師,你點的都是葷菜?還有,本店一壇酒,最少也有十斤,你們喝得完嗎?”
“你這店小二,怎麼這麼多廢話!讓你上酒菜你儘管上便是,你還擔心我們給不了錢是不是?那,這一塊銀子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