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傷口都縫合好之後,喬晚這才鬆了一口氣。
包紮的時候喬晚倒是話又多了起來。
但更多的則是關照欒歌。
“他傷口很深,雖然我已經縫合過了,也幫著上了藥,但是不要讓他傷口碰水,否則會容易感染。還有就是那些藥膏不要讓他去塗,對他傷口不好,這些線你不要讓人動,我有時間就我每天過來換藥就行了。”
餘光瞥見季白右下腹的守宮砂。
看來剛才那小倌沒說錯,他的確是個清倌。
不過也心疼他受到了這樣的折磨,那個女人還真是下手不留情。
這麼完美的一具身體,硬生生受了這麼多的傷。
做完了這些,喬晚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轉過身去對著欒歌邀功說:“怎麼樣,我幫了你這麼一個忙,你要怎麼感激我?等等,我先說我不要銀子,這對我來說都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你可以用彆的感激我。”
欒歌聽著她的話,又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來。
他忽然湊到了她的麵前,彎下腰來,在她耳邊輕聲說:“怎麼,你想要我怎麼感激你?一夕露水姻緣?”
哪知喬晚瞬間瞪大了眼睛,一連往後退了幾步。
“彆啊,你這麼個大美人,找我那真是鮮花插牛糞了啊。”
欒歌輕笑了一聲,道:“難道沒人說過,鮮花是因為有牛糞存在,才能開的鮮豔?好了不逗你了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想爬我,欒歌床的女人多了去了,我沒什麼興趣,我清心寡欲多年,早就看破紅塵了。”
這個回答讓喬晚又是很驚訝。
雖然大概猜到了欒歌有一段過去。
畢竟他這樣的大美人怎麼可能是個母胎slo呢?
而且他都三十歲了,要真是母胎lo,還得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但沒想到欒歌說話會這麼直白。
喬晚抱著胳膊,心想雖然不知道他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肯定之前的事情給他打擊不小,竟然讓他變成了這樣一個人。
見喬晚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欒歌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坐了下來,道:“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
喬晚連連擺手解釋說:“沒有沒有,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就是在想你這麼個大美人,還真的有點淒慘。不過日子怎麼樣也是要過的,前任什麼的過去就過去了,過好現在的日子就行了你說是不是?”
二人再次回到了會客的地方。
隻不過這一次喬晚倒是不急著走了,因為欒歌將她留了下來,似乎是關於季白的事情。
“我很好奇,那麼多大夫都不願意替公子看病,為什麼你會願意過來?而且你還是個女子……”
縱然是女尊國,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也是存在的。
更何況喬晚還不是來紅樓尋樂的女客?
喬晚本人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這些,而是攤了攤手表示,“人命哪裡還要分什麼高低貴賤啊,性命攸關的事情我哪能見死不救。平常我遇不到就算了,但是我今天就在這裡,所以我不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小倌怎麼了,小倌也是人啊。就算身為紅樓的公子,生病受傷也應該得到醫治才對。更何況我又不是來尋樂的,在我眼裡季白就是一個我的病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