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河扒開眼前的樹枝,望向溪流邊的人群,細細看了兩眼,隨後激動道“是悟道宗的師兄們!”
聽他喚師兄,葉驚秋問道:“認識?”
雲洛河點頭應道:“我師父與悟道宗的素真大師私交甚好,時常帶我去悟道宗聽素真大師誦經。”
“打頭的那四位正是素真大師座下弟子,分彆喚作隆文、隆武、隆雙、隆全。”
看著雲洛河指著的四人,再看看與四人服飾相同的悟道宗眾弟子,葉驚秋一臉狐疑的對著雲洛河問道:“大師?念經?他們是和尚?”
雲洛河肯定的回道“正是。”
“有頭發的和尚?”葉驚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常理中的和尚,難道不應該是有著蹭亮的光頭,披著袈裟,手上拿著缽嗎?
這束著發,穿著與他們一般無二,都是各門派弟子服的樣子,哪像個和尚?
紀淩泉四人也是不信,齊刷刷的朝雲洛河望來,滿臉寫著‘你莫不是在說笑’。
飽受質疑的雲洛河頓時一愣,合著他們隨心門對外界是一無所知啊?
他連忙解釋道“這悟道宗與其他佛門弟子不同,可看作是俗家弟子。因為隻修佛理、悟佛道,所以並不似正宗佛門弟子那般剃度出家。”
明白緣由後,葉驚秋幾人暗道:原來如此,還真是漲知識了。
了解一切後,葉驚秋還算貼心的為雲洛河著想了一番,“既是熟人,那這單你們就不必參與了。”
聞言,雲洛河一急,“那怎麼行——”見葉驚秋疑惑的看過來,話音戛然而止。
而後他不自在的避開葉驚秋探究的眼神,話音一轉,“我、我的意思是,君子一諾千金,既答應了你們,又怎好反悔,你說是吧?”話雖說的漂亮,可通紅的臉頰卻出賣了他。
雲洛河在心中默默對著悟道宗的道友們說了聲抱歉,他若是不參與,那還怎麼賺錢?
葉驚秋一聽,心下了然,也不再多言。
反倒是紀淩泉和石燕兩人化身成了哼哈二將,各給了雲洛河一鼻子氣後,就扭過頭去,與之劃開界限。
紀淩泉是因為三觀受到了暴擊,枉他以為雲洛河是小可憐,需要彌補。結果轉頭他就積極的變成了施害者,這讓他怎一個心痛了得。
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而石燕則是純純看不上這種坑朋友的人。
雲洛河碰了一鼻子灰,臉上難免有些尷尬,但讓他拒絕參與是絕對不可能的,隻能硬著頭皮頂著。
他們閒話之際,前頭的悟道宗已然慘不忍睹。
鮮血流淌,沒入溪中,不一會兒便染紅了整條溪流,煞人得很。
戰況不利,文武雙全四位兄弟也是被打出了血性。
隻見他們雙手一撕,破敗的弟子服儘數被撕裂落地。金剛一震,露出的肌膚瞬間化為古銅色。
他們赤身上陣,以強悍的肉身硬抗其傷害。
刀芒落下,往往未傷分毫。
反倒是他們拳腳相踢,使得蒙麵殺手挨了不少下暴擊。
局勢一時之間,好似有了反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