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燼好半天沒敢說話,她沒搞清楚狀況,這是怎麼了?
電話那邊的弘清一直在抽泣,嘴裡還不停地求著申燼,申燼再遲鈍也知道弘清的分化應該是出了問題,但她不確定弘清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弘清求自己娶他,怎麼,他分化成o了?
申燼冷靜了一下,先把窗戶和房門都鎖了,然後舉著手機低聲問
“你現在是怎麼個事,說話,彆光哭。”
饒是如此,弘清卻還是在那裡哭,不斷地求申燼幫幫他,聲音聽起來含含混混的,申燼覺得弘清並不是很清醒,乾脆直接問他
“這樣,我問,你答,你分化成什麼了?”
弘清的抽泣頓時一停,隨後變成了難以抑製的哭聲,但申燼聽得出來,他還是在努力地壓抑著自己。
申燼有些不耐煩了,聲音略大地嗬斥著“說話!有力氣哭沒力氣說話嗎?”
“oa了…”
弘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申燼的眼前一黑,歎了口氣,繼續問
“是自己分化的,還是你爸乾的?”
“弘致遠…嗚嗚,是弘致遠!”
聽到回答的申燼氣笑了,她是真沒想到,弘致遠對自己兒子能狠成這樣,他居然有那個膽子把分化期的兒子送到醫院去乾預分化!
現在當務之急是確認弘清的位置,申燼問弘清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哪個醫院的幾樓,她來幫弘清報警,哪知弘清這回倒是口齒清晰,直接告訴申燼他在家。
不光是他自己在家,他爸他媽他家的家庭醫生全都在家。
申燼“呃”的一聲,頓在原地,然後開始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套一邊安慰弘清
“好,我知道了,你彆怕,我這就報警,然後我一會親自去oa幫助中心幫你辦手續,你在家彆怕,一會警察就到了。”
“彆!你彆!”
弘清瞬間急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說話聲音瞬間變大,下一秒像是怕被人聽到一樣,瞬間又壓低聲音。
“我,我已經是oa了,你報警他肯定要坐牢,可我也變不成a了,他進去了,我母親怎麼辦,他欠的債怎麼辦,我的家怎麼辦,姐你不能報警,你報警我的家就完了…”
“你腦子長草了是吧!合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他犯罪了你不知道嗎?你是被害人你不知道嗎!你哪來的聖人心?”
申燼咬牙切齒地罵著,她今天才算體會到什麼叫恨鐵不成鋼,她也實在是不能理解弘清的腦回路。
“得了,你要做你們家的聖父可以,我管不著,那是你們家的事,但你彆拉上我,我可不想負你們家的重前行,你自己扛吧。”
說著,申燼就要掛電話,嚇得弘清趕緊叫她
“申燼,申燼!你不知道的,他要把我嫁給你是跟你們家商量好了,他們之間有協議,以後怎麼做他們都知道,我求你,你隻幫幫我,隻要你答應,婚後你怎樣我都不會管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帶著哭腔的懇求沒能讓申燼鬆口,她冷笑著懟了回去
“你知道個屁,還我爸媽,我媽是後媽,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給我挖坑,她能向著我?我爸跟後爸也沒差多少了,那兩個人雖然沒你家的那麼畜牲,但從來也沒盼著我好,弘大善人,有事您還是自己扛著吧,我就不摻和了,掛了。”
說完,申燼趕緊去按掛機鍵,手指卻因弘清的低聲尖叫停在了半空。
“他們要把我嫁給老頭!姐!我分化完他們不給我打抑製劑,我還在易感期,他們明天要帶我去見那個老頭!”
申燼懸在半空的手一直在顫抖,她不是不想幫弘清,但這個弘清是真的很拎不清,自己又何必去摻和。
那邊弘清又開始哭,說得很急卻很不清楚,但申燼還是努力地聽著。
“姐你報警沒用的,警察來是能抓走我爸,他和醫生會認下所有的罪,然後呢,我還是oa啊,我還有四個哥哥姐姐,他們沒犯罪,家在他們手裡,我也在他們手裡…”
“哪怕現在他們不會強迫我,但以後呢?每到易感期我都要防著他們,早晚有一天我會變成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