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清已經在廁所門口蹲了半個多小時了,一邊蹲一邊抹眼淚。
申燼在車上就開始吐,是一路吐回公寓的,在電梯裡忍得滿眼淚花,好歹是忍住沒吐到電梯裡,一進公寓,申燼就衝進了廁所,把自己關在裡麵嗷嗷亂吐。
弘清把耳朵貼到門上,聽著裡麵的動靜似乎是小了點,便伸手敲敲門,哭唧唧地問
“你好點了沒?要不要吃點藥。”
話音剛落,申燼就一拳搗在門上,惡聲惡氣地叫道
“滾回主臥去,今晚不準靠近我!”
“憑什麼啊!”
oa帶著哭腔的話一點都沒示弱的意思。
“你想讓我去哪睡,我就得去哪睡?我今天就得睡書房!”
申燼忍了又忍,一個沒忍住,又開始吐了起來,在吐之前隻來得及罵出一個“滾”字。
弘清被罵得瞬間又哭了出來。
一門之隔,a在裡麵吐,o在外麵哭,場麵看似合理但很不和諧。
剛剛弘清在車上一時衝動咬了申燼,牙還沒鬆開,申燼就出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識地就想推開弘清,但察覺到的oa立馬將alpha抱得更緊,申燼怕用力過猛再傷到弘清,一咬牙,忍了下來。
弘清在咬上去的一瞬間就開始發懵,腦子飛速轉著。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在看似平等的世界裡卻沒有絕對的平等,信息素影響著a和o卻似乎總是o會更吃虧一些,大多a可以打著愛的名義咬著o的後頸磨牙,大多o卻不敢伸手觸碰a的逆鱗,甚至在某些a的眼裡,o對其腺體的觸碰是一種挑釁。
觸碰尚且不行,更何況是上嘴咬呢,這是多少“恩愛”夫妻間都不被允許的事情,當oa妻子提出想要咬一下alpha丈夫的腺體時,alpha的第一反應絕對不是妻子在表達愛意,性格溫和的或許會反思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事惹了oa的反抗從而進行鎮壓。
好在一代代新人類成長起來,這樣的思想正在慢慢淡化,新一輩的孩子們結婚時多會以互相尊重為前提,甚至互咬腺體以示相愛,即便還很難完全擺脫過去的偏見,但至少進一小步總比沒有進步要好。
但弘清不確定申燼是怎樣一種人,在過去這些天的觀察下,他認為申燼著實是個控製欲很強的alpha,他幾乎可以相信這個alpha多少都有些大a主義。
所以弘清懵了,愣在那裡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申燼忍了又忍,她在等這小混蛋鬆口,但小混蛋還上了癮,咬起來就沒完沒了,申燼忍無可忍,伸手推卻推不動,最終隻能聚集全身力氣拎起弘清的後頸,把人拎到一邊。
拎得很順利,因為已經被自己的“出格”行為嚇懵的弘清根本不敢反抗,順著申燼的力道就滾到了一旁,弘清歪在座位上,低著頭根本不敢看申燼,心裡已經開始幻想申燼會用怎樣難聽的話語罵他,用怎樣粗暴的行為讓他比她更難受。
弘清難捱地低頭等待著,等到脖子都開始發酸了也沒聽到申燼有什麼動作,剛剛咬過alpha的喜悅最終戰勝了恐懼,他想看看申燼到底是什麼反應。
弘清還是低著頭,跟個狗兒似地抬眼看人,看著申燼還仰在座椅上,氣息很重,半閉著眼,似乎是在抵抗著oa信息素帶來的影響。
幾乎在看到申燼的一瞬間,弘清就能斷定alpha根本就沒有生他的氣,否則她可以有很多種方式發泄怒意,同時申燼散發的不含戾氣的信息素也在提醒他這一點,雖然申燼的臉色看上去並沒有多好。
這下弘清可美了,不生氣就是不排斥,不排斥就是申燼已經接受了他。
想到這,弘清臉上掛了笑,起身就要去撲alpha,卻被alpha忽然看過來的一個眼神給鎮在那裡。
申燼直起身來,緊閉著雙唇,看著弘清欲言又止。
弘清不知該作何反應,看申燼想說什麼卻又不說的樣子,弘清還急了,喃喃道
“老公你說句話啊…”
申燼就坐在那裡看了弘清許久,就跟個美杜莎似的,硬控了弘清好幾分鐘,等到弘清冷汗都快順著腦門兒流下來時,申燼終於張開了嘴
“嘔!”
“……”
“yue!”
“……”
“咳咳咳…”
“……”
弘清這下是真懵了,他滿臉受傷地看著申燼在自己麵前吐得死去活來。
從兩人上了車就一直在裝死的全哥終於活了過來,看著後視鏡對著還在發愣的弘清滋哇亂叫
“袋子,旁邊有袋子!紙,快,這有紙!”
受傷的弘清機械地接過紙,又摸過袋子將其撐開遞到申燼嘴邊,看著申燼吐到連罵自己都沒空,弘清嘴一撇,哭了。
沒想到弘清剛一哭,申燼卻抽出了空,強忍著惡心斥了弘清一聲
“不準哭!全是羊味兒!”
弘清一頓,接著哭得更加大聲。
全哥在後排的一片嘈雜中抬起手拭去了眼角的眼淚。
錢難掙啊屎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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