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沒人在家,周哥今天的計劃是外出采購,本以為申燼他們回來還早,所以周哥也就沒著急,在外麵慢悠悠地到處逛著,逛著時腦子裡還在想著晚上該給弘清做點什麼補補。
還補呢,再補就成肥羊了。
周哥到家的時候發現申燼已經在家了,alpha此時正滿臉倦容地坐在沙發上,仰頭閉眼的,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麼,周哥放下東西後探著頭看了看,可他沒看到弘清的身影,正當周哥猶豫著要不要叫申燼一聲後,申燼卻自己睜開了眼,坐直身體後看向周哥
“哥,你回來了?”
周哥點點頭
“嗯,我以為你們不會這麼快回來,也就沒著急,沒想到你們這麼快,誒,小清呢?”
一聽周哥提到弘清,申燼又仰頭癱在了沙發上,見周哥還在疑惑地看著自己,申燼沒辦法,隻能伸手指了指樓上
“三樓,臥室裡,被我關著呢。”
聽到申燼這麼說,周哥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隻笑著嘟囔一句
“哦,在臥室裡,小清是累了嗎?”
周哥沒有得到申燼的回答,他自己問完後,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周哥猛地抬起頭,有些結巴地問申燼
“關,關起來了?你關他乾嘛?”
申燼本來還是不想回答,奈何周哥在一旁擔心得要命,想著上樓看看又不知道申燼讓不讓,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的,申燼沒辦法,隻能半死不活地衝著周哥擺了擺手
“你要是擔心就上去看看唄,你以為我關著他是在欺負他?拉倒吧,我隻是想讓他彆來煩我而已,你也上去吧周哥,我需要自己待一會兒,好好反省反省…”
“反省,反省什麼?”
周哥納悶地抓抓頭,覺得申燼說的話自己怎麼越發聽不懂了。
申燼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說話的時候氣息都開始漸漸微弱
“反省一下,為什麼我身邊全是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
周哥的後背猛地一涼,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申燼竭儘全力地抬起頭補充了一句
“彆多想,沒說你…”
哦,嚇我一跳,我還當你點我呢。
周哥趕緊拍拍小心臟。
“上去吧,周哥,”申燼又軟了回去,“上去以後彆把他放出來,我現在腦子有點痛,不想看見他。”
“好的。”
周哥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後磨磨蹭蹭地上了樓。
剛才申燼和弘清打了車回到家,在車上坐著時,申燼的腦子一直是空的,其實她想過弘清的肚子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靜是有原因的,了解弘清的alpha也早就有了oa會偷偷吃藥的準備,可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弘清的表現是那麼自然,他的臉上除了嗔怪就是嬌憨,申燼實在想不明白,他在對著自己笑的時候,為什麼心裡還在盤算著該什麼時候把藥吃了。
弘清這一路上都很怕,他想跟申燼說這次他沒吃藥,雖然他不是不想吃,隻是一開始沒來得及,後來也沒了力氣,但不管原因是什麼,他這次就是沒吃…成…
但弘清沒找到機會告訴申燼,在車上是自然不能說的,因為前麵不光有司機,司機旁邊還有攝像頭,誰說人生沒有觀眾,弘清可不想成為陌生人的八卦,隻能生忍著。
車停下後,申燼沒等弘清,直接下了車去開院門,弘清還以為車費沒付,剛掏出手機想要付錢,司機師傅卻說車費是自動扣掉的,弘清這才意識到申燼是要故意甩開自己,他連忙下車追了出去,發現此時申燼已經站到了樓前。
申燼確實是故意的,她不想在院子裡跟弘清掰扯這件事,其實她也不知道回家後該跟弘清掰扯什麼,但她就是想回家坐一會兒,讓腦子清靜清靜。
但弘清沒給申燼這個機會,他進了家門後,看見申燼已經仰癱在沙發上,這小子二話不說,直接開哭,一邊哭一邊蹭到申燼的身邊坐好,見申燼緊閉著眼根本不想理他,弘清乾脆跨坐在申燼腿上,抱著申燼的脖子繼續哭。
真聒噪。
申燼仰著頭,煩躁地緊閉著雙眼,她最近聽了太多的哭聲,而這些聒噪的哭聲全部來自於身邊這群白眼狼。
錢鵬一個alpha跟她哭,牧欣欣也在外出學習期間背著錢鵬對著她哭,而旁邊這個不省心的玩意,從他到自己身邊開始,他就不停地在哭。
不過申燼承認,對於她來說,他人的哭泣確實是她難以對抗的利器,所以申燼有時特彆希望彆人在跟自己對線時能態度強硬一點,能得瑟一點,能有不到南牆不回頭的魄力,那樣好過像他們這樣上來就對著自己哭。
很多人不理解眼淚的感染力和殺傷力有多強,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會對眼淚心軟,覺得那些能掌握大權的人會敗於眼淚是件很可笑的事情,其實當他們自己遇到時,他們就算不會改變主意,也會對彆人敗於眼淚這件事有所理解,這不僅僅是心軟的問題,其內因在於情,其內核在於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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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能說明,心軟之人本質上都是有仁心的人,這必然不能算個缺點,但有時卻會讓攻守易勢,讓成敗顛倒。
申燼以前看史書,說古有兩權臣奪權,一奸一忠,奸臣眼看打不過忠臣了,就連夜跑到忠臣的家裡去哭,哭得老淚縱橫,哭到差點直接厥過去,哭到忠臣拿這個死對頭毫無辦法,隻能抬抬手,最終奸臣利用忠臣的心軟逃過一劫,後來更是見機扳倒了忠臣,讓忠臣再無翻身之力。
申燼當時看到這一段時連拍大腿,覺得忠臣當時的心軟很是不應該,也不符合常理,覺得這是聰明人能乾出的事嗎?
直到後來,申燼自己身邊冒出一堆愛哭的家夥時,她才發現,原來忠臣會心軟確實不應該,但合理。
俗話說,見麵三分情,死對頭見了麵也會給情麵,尤其是看著那個日日對著自己咬牙切齒的人忽然哭到以頭搶地,這場麵怎一個慘字了得,大多數胸有仁心的人怕是都不忍繼續糾纏下去,隻能抬手。
更何況,哭泣之人拋棄了羞恥心後敢用眼淚去賭一把,自然也是算到了所求之人的仁慈。
死對頭間尚且如此,更何況朋友或夫妻之間。
有些人覺得他是絕情的人,覺得這件事輪到他自己時,他肯定不會心軟,這種人的話你聽聽就得了,真輪到他自己時,恐怕不光是心軟不心軟的問題了,他自己是不是那個哭的人還不一定呢。
所以當弘清抱著申燼的脖子哭得可憐兮兮時,申燼除了覺得聒噪外,心裡居然還覺得有點心疼,畢竟oa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地上,他都是聽話的,能撒嬌能鬨騰,遇事還能先服軟,當然,雖然在要孩子這件事上弘清一直都沒鬆口,但總的來說,他都是可愛的。
申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拿oa怎麼辦,她不想急,不想急著用懲罰去傷害弘清,但她也不想將這件事輕輕揭過去,她明白,如果這次不“辦”這小子,那以後她就彆指望弘清還會聽話,問題是,她該怎麼“辦”?
她還沒想好,因為沒想好,所以她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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