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寧推脫不得,愣是讓她檢查了個遍,等她放心了,才說。
“娘,我沒什麼事了,你彆擔心。這不,病一好,我就回來看您了。”薑婉寧邊說,邊盯著薑夫人,“還是來看看我帶回來的這些妝奩,合不合您的心意吧?”
看如今薑夫人的臉色,似乎還不知道她去山陰關隨軍的事。
看來薑維楨並沒有把她的事,告訴夫人。
薑夫人仔細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才跟著她一起走過去。
同時有些狐疑地說道“你嗓子如何了?為何聽著比從前沙啞許多?是生病了的緣故?”
薑婉寧一愣,搖了搖頭,彎腰從箱子裡拿起一個琉璃杯盞,說“不過是偶感風寒,還沒好罷了,娘親你看,好不好看?”
薑夫人被她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連忙讚歎道“好看。”
可到底多少好看的物什,也抵不過一個母親擔憂的心情。
薑夫人看了一會兒,便沒了心思。
她把薑婉寧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說“你老實與我說,如今定國公待你如何?他與你成親,雖是皇上親賜,但聽說他有意抗旨不從,如今從山陰關回來了,可有拿你撒氣?”
薑婉寧摸了摸鼻子,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定國公挺好的,您就彆擔心了。”
她甚至都沒有以夫人的身份和戰洵夜見過麵。
戰洵夜哪裡能拿她撒氣?
可薑夫人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她躊躇了片刻,還是說“我房裡有一些凝香丸,你拿回去用,早日與他有個一子半女,你在國公府也好傍身,彆像個傻丫頭似的,一頭撞入南牆,就為了那什麼情愛,值當麼?”
薑婉寧一愣,不解道“凝香丸?”
薑夫人用帕子抿著唇笑了,她壓低聲音朝薑婉寧湊近一些,說“就是夫妻之間,催情用的。”
薑婉寧“……”
大可不必,她用不著。
不過瞧薑夫人那嬌俏模樣,看來與她父親,感情不錯。
薑夫人瞧著女兒一副看不上的模樣,以為她是害羞,便直接起身,去床頭櫃子裡,把那瓶凝香丸給拿了出來,強塞在薑婉寧手中。
“你拿去用,若是不夠,娘親這裡還有。”說著,薑夫人又有些熱淚盈眶,“這幾個月啊,我老想著你在侯府過得不好,如今看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說著,她還感歎一聲“雖然我們薑府與國公府不能相提並論,但你爹給我送信了,說你要是受了委屈,我們全家勢必咬緊牙關,為你拚上一把……”
薑婉寧在現實生活中,從小到大幾乎是由爺爺奶奶養大,父母參與得不多,如今聽著彆人家母親的關懷,不由令她有些感懷。
她稀裡糊塗就來了,原本這具身體裡的薑婉寧又去了哪裡?
可係統自從在開頭出現過,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
難道是等她真正改寫了戰洵夜的命運,才會出現?
改寫了之後呢?
薑婉寧不得而知。
母女倆好好地嘮了嘮嗑,之後又一起用了飯,等到午後夕陽將至了,薑夫人才依依不舍地催促她回去。
如今女兒是定國公夫人,能騰出一天來見她,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下次見麵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時候……
薑婉寧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心軟,離開前,終於還是說道“得空了,我再來看您。”
薑夫人點了點頭。
……
等坐上馬車,連枝邊幫著薑婉寧開始拆頭上的發髻,邊留意著夫人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道“夫人,今日瞧著薑夫人很是高興呢,從前未出嫁前,您便不怎麼喜歡聽薑夫人的嘮叨,可今日難得見你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