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弟,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忘了先前在我青鸞峰山腳下的事兒了?”
李知命嗬嗬笑道,直戳齊陽痛楚。
齊陽聞言,臉色難看起來。
就在這時,戴春陽從石台上走了下來。
“戴師兄。”
刑罰堂的弟子見狀,紛紛拱手。
“梁師妹,齊師弟。”
戴春陽同樣拱了拱手。
“戴師兄,你這是……受傷了?”
梁夢察覺到戴春陽的氣息不對勁。
“沒有,剛才與其他師兄切磋了一番,氣血有些不順。”
戴春陽回道,並未說出實情。
被李知命一招擊敗,這事情傳出去未免太丟人了。
“切磋而已,勝負常有的事兒,戴師兄不必在意。”
梁夢輕聲道了句,聲音柔和,讓人如沐春風。
“師妹說得對,勝敗乃兵家常事。”
戴春陽笑了笑,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李知命,心中氣是不打一處來。
齊陽簡單與戴春陽寒暄了兩句,便轉頭指著李知命。
“李知命,你違背宗門律法,偷偷進入藏碑穀深處,你可知罪!”
齊陽聲音洪亮,自帶刑罰堂的威壓。
“不愧是齊師弟,扣帽子那一套玩得如此嫻熟,不得不讓人佩服。”
李知命為齊陽鼓掌。
“齊師弟,怎麼回事?”梁夢看向李知命,低聲詢問道。
“梁師姐,你這半年的時間一直在閉關修煉,對這件事情有所不知。”
“這人叫李知命,我在青鸞峰的時候是我同門師兄,之後因為勾結邪魔外道被廢除修為貶為了墟淵牢獄的雜役。”
“但這小子運氣好,不知道怎麼滴就恢複了實力,還抱了墟淵牢獄一位守護長老的大腿。那長老幫他恢複了身份和名聲,李知命就是今日歸宗的。”
“此子異常囂張,目中無人,先前還挑釁我刑罰堂的威嚴,現在更是不顧宗門律法,以嫡傳弟子的身份偷偷溜進藏碑穀深處,必須要給予懲戒!”
齊陽繪聲繪色,義正言辭。
“嫡傳弟子……沒有親傳弟子令牌,肯定沒辦法進來的,先好好詢問吧,莫要冤枉了人家。”梁夢提醒道。
“齊師弟,今天就算了,你跟梁師姐前來,應該有要事,這小子等日後再去問罪,一樣的。”
戴春陽說道。
李知命最少是六品圓滿的境界,擁有親傳弟子令牌,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齊陽再這樣糾纏下去,搞不好下場比自己還慘。
當然,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齊陽繼續糾纏下去,搞不好自己被李知命一招擊敗的事情就徹底暴露了,那他可就丟人丟大發了,以後在刑罰堂還怎麼抬起頭來?
“這可不行,必須要對李知命嚴懲,這是我們刑罰堂的責任!”
齊陽不管不顧,直接走到李知命麵前。
他低聲冷笑道“我說過,我能讓你出來,就還能讓你進去!”
“交出在遺跡中所得,我讓你在內宗過得平穩,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齊陽的聲音很小,小道隻有李知命能聽到。
“齊師弟果然還是賊心不死啊,你驅使彭立陷害於我,這事情你瞞得了一時,你瞞不了一世。”
“嗬嗬,你說我指示彭立陷害你,證據呢,誰看到了?”齊陽攤了攤手。
“齊師弟笑得很開心嗎,希望等下你還能笑得出來。”
“你說我違背宗門律法,請問我違背了宗門哪條律法?”
李知命語氣忽然嚴肅起來,他抬起手掌,一枚金燦燦的翡翠玉牌出現在眾人眼中。
“這是……青鸞金令!”
齊陽曾經為青鸞峰的弟子,對青鸞金令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這令牌,一眼望去便知道是真的。
“怎麼可能?!”
齊陽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鐵青色。
“齊師弟身為刑罰堂親傳弟子,竟然汙蔑他人,諸位,這算什麼事?”
“還是說,刑罰堂弟子可以利用職權之便,隨意給人扣帽子定罪嗎?!”李知命高聲質問。
“你……”
齊陽見李知命調動輿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他肯定會被舅舅一頓劈頭蓋臉地訓斥,甚至會被禁足。
“李知命,你今天剛剛恢複身份,乃是嫡傳弟子,距離青鸞峰親傳弟子考核還有一段時間,你怎麼可能擁有令牌,偷的吧,還是借的,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