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陽乃神色詭譎,似覺比企穀八幡知曉些奇奇怪怪之事。
“何以知此藥不宜與酒同飲?”她問。
“此非醫理常識乎?”八幡反問。
“爾之通識確乎博大,竟熟知精神病藥之禁,可識精神病患乎?”
“………………”
明知陽乃在試探,八幡卻找不出合適的答複。
“嗯,自電視得悉。”他歎道。
“哦,適才那高中生可見?工藤新一,曾因破案登報。吾以為彼智力或勝於爾矣。”
“………………”
比企穀八幡無奈,隻好解釋道“此刻欲速離此地,一為早日捕獲凶手,二則令警方信凶手難尋。如此囂張愚笨之殺手,竟於孤舟之上公然行凶,豈非懼警無法擒拿?吾僅思早日歸家耳。”
“那汝欲如何行事?”
八幡不為陽乃的激將所動,他非雪之下雪乃。
“此事吾無意參與,吾欲回艙安眠。”
“然鑰匙僅一把,共乘一舟,爾真欲與吾同行?抑或獨行而留吾於此,若吾不慎失聯,嗯?爾意如何?”
陽乃似未受凶殺案影響,仍有心情與八幡嬉笑。
“………………”
比企穀八幡對陽乃的活潑感到詫異,為何此刻她如此活潑?
“走吧,閒著無事,不妨遊船一番?”她興致勃勃,眼中閃爍好奇,握著八幡的手臂力道頗重。
顯而易見……這起命案在她眼中不過遊戲爾,隻當作一場有趣的曆險。
“此乃吾首次親曆命案現場,憶昔校園之最重大案,亦僅聞諸新聞。”
比企穀八幡壓下心中的疑慮,不認為陽乃是心理扭曲,隻暗自揣測,莫非她在家憋悶過甚?
然而鑰匙在陽乃手中,他不能丟下她獨自離去。
“好吧,待那船至,我們速離。”
“哦,對了。”陽乃忽有所思,轉頭問,“若為汝,將如何脫身此地?”
“自然找同夥備快艇逃離。然……”
比企穀八幡想到伴隨的護衛船,對此不抱期望。
‘何故凶手於戒備森嚴之地行凶?’
‘罷了,待警方例行公事,儘早離去為宜,還是先與家人通話較好眾人皆以為吾欲寫偵探案,實誤,死者之謎僅推動劇情發展。
“鄙人並無此興致,然則,即便如斯亦不足斷定罪魁。鈴木府邸宴集繁多,未嘗不存昔年登臨之人窺見此情此景。隻需從昔日來客中尋覓與東田有過嫌隙者詳加察訪即可。”
“………………”
陽乃於比企穀八幡之言中,覺察到嫌疑之人的圈子漸次收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