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麵已罷,輪到白麵登台矣。
白銀禦行壓抑比企穀八幡,沉聲道
“汝稍安勿躁,學生會長尚未發言,何以妄言!此非召中野先生與汝共商乎?如此何以妥善論事?”
比企穀八幡坐於榻上,回應道“既如此,吾倒要聽聽中野先生有何高見。”
………………
門外,中野五月恨不得遁入地縫,此情此景猶如當眾受辱。
早阪愛不再聆聽,繼續尋覓一處回信之地。
【無妨,中野五月心中已有愧疚,待我另想辦法。加油
“此事關乎他人家事,吾不欲聞。同學,汝可安好?”
早阪愛之提醒,使一花注意到妹妹麵色有異,俯身問道“五月,汝聽到了何事?”
“無,無事,沒什麼……”
早阪簡潔應道“似與新來之五女有關。”
一花未多加思索,亦附耳於門側傾聽。
五月不知所措,隻能木然聽取屋內的爭論。
………………
“深感歉意,此事確令諸位為難,還望體諒一位平凡父親的懇求,再給吾女一次機會。她們定會勤學不輟……”
嘲諷需擊中痛處,方能見效。
比企穀八幡冷冷道“不必鞠躬,亦無需言禮,我校有權有勢之學子眾多,不缺爾等一二。然而,爾女如此成績,是否太過分?抑或視全校為愚癡之輩?中野先生,汝僅是眾多富人之一,此地權貴之人多矣,不稀罕爾之些許助學。”
“非常抱歉,皆因她們早年喪母所致,我相信換個更好的環境,必能改善現狀。”
中野丸尾言辭懇切,謹遵比企穀八幡的安排。
若不觸及痛點,便無法讓他們感到痛楚。
人的成長離不開痛苦。
一個人的強大離不開所麵對困難的強度。
挫折之中,方能洞察其本性。
比企穀八幡入學時以此法試過,如今再次施於新來之女。
比企穀八幡亮出最後的攻擊要害,嘲諷道“哦?喪母?愛妻?訴諸情感?那吾暫且問之,因其過於愛母,故隻記其慈愛之處,是與否?”
中野丸尾下意識握緊雙拳,即便如此,仍感受到言語間的寒意。若女兒不能度過此關,將來必將成為眾人嗤笑的對象。
“她們母親初送學時的話語,定未曾銘記,定已忘卻摯愛的母親曾予之教誨。”
“你們定要刻苦學識,與同學和睦相處,切莫讓母擔憂,若有欺淩,定要團結,告知於我。如此話語,每位家長皆會叮囑子女……非乎?”
“她們對母之愛,便是忘記這些話,活成今日之狀,讓他人皆知……”
白銀禦行連忙插言喝止“住口!”
“看,她們將讓父母蒙羞。”
白銀“我命你住口!!”
“這就是她們敬愛逝母的方式?!是耶?”
“中野先生,還請回答。”
“如此學生,吾校能接納否?”
比企穀八幡說完,拭去額上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