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主道上,極寒蛇蛟攜帶著滔天凶威來到廣場之上。
蛇蛟所過之處,無不被一片寒氣所覆蓋,就連四周民居內熊熊燃起的大火都被其瞬間熄滅。
“嘶~”
極寒蛇蛟前身挺立,高達數十米,嘴裡發出一聲嘶吼,猩紅的蛇信吐露著,那對蛇眸凶光大作,死死的盯著廣場最前邊的氣運鎮天碑的範圍。
隨著極寒蛇蛟的嘶吼聲響起,東側所有凶獸仿佛被打了雞血,一個個的不要命往前衝去。
東側的規模雖說比西側和北側的規模要小許多,但是距離卻也是比其他地方近,轉瞬之間後續趕來的凶獸便是進入了炎黃軍士卒的攻擊範圍內。
石牆之下,十五具兵俑已經是千瘡百孔,那身軀上早就殘破不堪,若是人的話,恐怕早慘死在這如山如海的獸潮之中了,唯獨這些兵俑,身體殘了,但戰意依舊衝天,就算是被偷襲的凶獸掀翻在地,起身也要對其砍上一刀。
此時的石牆早已經在凶獸屍體的堆積下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堆積的凶獸屍體密密麻麻的堆砌在石牆之下,石牆早已經被超過了,其上的士卒也都踏前了一步,站在了凶獸屍體之上,依靠著凶獸屍體堆砌形成的屏障組織防禦。
凶獸屍體之上,馮虎帶著自己的班拚命的抵抗著,原本十來人的班組如今周圍卻隻有零零散散的五人。
“班副,班副呢?給老子過來!”馮虎大喊道。
“班長,彆喊了,我在你麵前的呢!”班副應聲拍了拍馮虎的甲胄。
感覺到甲胄上傳來的拍擊感,馮虎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轉過了頭“奶奶的,你小子到哪去了,班裡還有多少人?還能打嗎?”
“班長,死了,都死了,除了咱們外,隻有三個兄弟了”班副俯在馮虎耳前大叫道,聲音哽咽。
“你他娘的彆靠老子這麼近,我聽得到”馮虎一把推開班副,詫異的看著他,“你小子手呢?”
“班長,班副為了救我,手被凶禽扯斷了!”此時的楊天明也是一身鮮血,沒有了之前的膽怯。
他雖然害怕死亡,但眾多照顧他的兄弟都死在了凶獸的撲咬下,他早已經麻木了,如今隻想著戰事早點結束,好好休息一番。
“咦,你小子還活著?不錯,成熟了不少,要是戰事結束老子還活著,定要好好練練你小子。”馮虎拍了拍楊天明的肩膀,隨即看向了班副。
“班副,遞給老子一把刀,他娘的,這刀都砍出缺口了,這些家夥是真的皮糙肉厚。”
正在此時,諸葛亮的聲音響起。
“一連、二連撤下來,三連換防,二連前往天工開物殿!”
片刻後,由耶齊帶著的三連便是匆匆的跑上了石牆。
“前麵的兄弟,下來吧!我來防守!你們好好歇息去!”耶賽拍了拍了馮虎的甲胄。
“呼!”馮虎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換防了,這麼高強度的戰鬥,就算是修士都受不了。
“辛苦你們了!”馮虎看了看周圍比他們高了一個頭不止的匈奴人。
“都是為了炎黃村嘛!”耶賽將馮虎扶下,隨即立馬帶人接替了防守。
此前的三連都在天工開物殿駐防,守衛村民,正處於全盛狀態,數百人上了石牆,倒是將岌岌可危的防線頂了回去。
“阿叔,一連、二連的人真狠啊,都抬不動刀了還在戰鬥,要是諸葛先生不下命令,他們恐怕戰死都不會下來,就剛剛那漢子,我扶他的時候手都在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他硬是撐了下來。”耶賽有些佩服的看著馮虎等人離去的背影。
“漢人就是如此,前世時,不管咱們刀如何快,箭如何準,永遠都打不贏他們。”耶齊點了點頭,語氣裡也有絲欽佩,“他們雖然沒有咱們這麼粗壯有力的身軀,但戰鬥意誌卻是不可小覷。
你年紀小,沒經曆過大戰,當年我與你阿大跟漢人陳湯和甘延壽戰鬥過,這些漢人靠著數千騎兵硬生生的追殺郅支單於近千裡,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馬都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最後將郅支單於殺死在了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