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縱跟在李翠芬身後,漸漸的出了天工開物殿。
最後來到了炎黃城西側的一排民房之中。
“城主大人,她就在裡麵!”李翠芬示意道。
看著眼前這略顯簡陋的建築,秦天縱眉頭不覺皺了起來。
按照李翠芬的說法,此人該是有大本事者。
這樣的人竟然住在這最為簡陋的民房之中,屬實讓他有些詫異了。
“叩門吧!”秦天縱示意道。
聞言,李翠芬邁步上前,敲起了門。
“婆婆,城主大人來看您來了!開開門!”
隻是,一連三聲卻是無人回應,似乎沒聽到一般。
李翠芬轉頭對著秦天縱說道“城主大人,她就是如此脾氣,您勿怪!”
“無礙!”秦天縱搖了搖頭。
有求於人,自然得態度恭敬一些。
像這等身懷絕技,卻又不求名利之人,更是難以琢磨透心性。
秦天縱二人在院落外等了半晌,正想再叩門時,院門打開了。
院門一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便是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黃婆婆,您終於開門了!今日城主大人前來尋你,是有要事相商的。”李翠芬忙是說道。
黃道婆抬頭看了一眼秦天縱。
眼中甚是平靜。
隨即側過身,讓出了一條路。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進來吧!老婦我承城主收容之情,也不好將您拒之門外。”
說罷,黃道婆便是自顧自的向著院內走去。
見狀,秦天縱二人連忙跟了上去。
小院內。
黃道婆沏好了兩杯茶水,便是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
秦天縱見老嫗半晌也未主動出聲,便是率先說道。
“婆婆,今日我來此,隻有一事相求。”
“炎黃開國建製想來就快了!今日便是為冕服製作而來,聽李姑娘說,您紡織技藝精湛無比,想來冕服也該不在話下,不知可否請您出山紡織冕服?”
聽到秦天縱的話,黃道婆看向了秦天縱。
“城主大人要製作冕服?那可曾準備好製作之物?”
聞言,秦天縱忙是拿出了碩大的真龍遺蛻。
“婆婆,這是真龍遺蛻,乃是一等一的至寶,用來製作冕服該是足夠了。”
黃道婆來了興趣。
驟然坐起,打量著秦天縱取出來的真龍遺蛻。
“好寶貝!這等奇物,用來製作冕服倒是綽綽有餘了。”黃道婆由衷的誇獎道。
見黃道婆如此,秦天縱心裡一喜。
果然!
這等身懷絕技的高人,對於名利可能不在乎,但對於能夠提升技藝的東西,那絕對是動心的。
“婆婆!冕服受到炎黃氣運加持,若您能將其製出,必然可受到其氣運洗禮。”秦天縱誘惑道。
“嗯?”黃道婆似乎動了心。
“城主大人如此確定?”黃道婆確認道。
“自然!吾乃炎黃之主,對炎黃氣運有感,但凡是能夠做出此等物件者,皆能享炎黃氣運洗禮。”秦天縱點了點頭。
聞言,黃道婆來了興趣。
“若是讓老婦來主持這冕服的紡織倒也可以!”
“隻是,城主大人是否已經將製作冕服的條件備好了?”
聽到這話,秦天縱忙是說道。
“婆婆,七彩織布機無所不可織,用此機紡織的衣物精美無比,該是可以的。”
隻是,出乎秦天縱意外的是,黃道婆卻是露出了一臉不屑。
“若是平民百姓之物,用這等急功近利的織布機便罷了。可這承載了炎黃氣運的東西,上接天道,下安黎民,豈可如此隨意?”
“冕服的製作工序極其複雜!”
“一針一線都極為考究,織布機豈能做到?”
“那婆婆有何高見?”秦天縱忙是問道。
“冕服乃是祭祀天道的禮服,最初誕生於先秦之前,帝王冕服,其上鐫刻十二章紋,故需十二章紋印才可,城主可曾備好?”
“還有,冕服製作需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便是需擇選良辰吉日,但凡是日子不好,皆不可紡。地利,便是在製作冕服時,需氣運之力昌隆之地。人和,冕服的製作極其威嚴神聖,容不得半點雜念,故需要九十九名出生於良辰吉日,未出閣且雙親未故之女子。”
“冕服,又分為大裘冕、袞冕、鷩冕、毳冕、絺冕、玄冕,每一種冕服所對應的也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