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縱看著眼前緩緩而起的大鼎,整個人麵色陰沉到了極致。
誰能想到,一個聚氣境界的大修士後麵竟然還藏了一個人。
“此人,你殺不得!”
蒼穹之上一個黑袍人淩空而立,其身氣勢震蕩,很是不凡。
秦天縱緊咬牙關右手不斷的下壓。
隻是,那此前無往不利的梁州鼎卻是分毫動彈不得,被壓製得死死的。
隨即,葉臨天一個側身從梁州鼎下脫身。
“城主大人!”葉臨天以手撫胸,恭敬一禮。
黑袍人轉過頭,看向葉臨天“你可真是給萬族商城長臉啊!”
葉臨天羞愧的低下頭“城主大人,卑下甘願受罰!”
黑袍人表情淡然,沉聲道“罰你之事容後再議!”
“是!”葉臨天恭敬的立在了一旁。
此時的秦天縱騎虎難下,如坐針氈一般。
此人很強大!
他解決不了。
“你,想如何死?”黑袍人居高臨下看著秦天縱,眼神中不帶一絲情感。
秦天縱抬起頭,眼神微眯,拳頭緊緊的攥著,有一種力不從心的無力感。
正此時,又是兩人出現在天邊。
“商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堂堂凝真修士,竟然欺負小輩!”
二人之中,一老者譏諷道。
“雲雄?你不在星月宮待著,來這窮鄉僻壤管什麼閒事?”黑袍人眼神微眯,有了一絲絲忌憚。
“你商越不也在此處嗎?咱們這些老家夥半截身子入土了,就不要管小輩的事如何?”雲雄沉聲道。
商越沉默。
“雲雅,與他斷絕關係吧,本座可救這小子一命。”雲雄看向了雲雅。
雲雅麵色複雜,似乎天人交加。
秦天縱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拳頭緊捏著。
上麵二人三言兩語間,似乎就定下了他的生死。
屈辱!
赤裸裸的屈辱。
那種命運被掌控在他人手裡的無力感,讓他很是厭惡。
隨即,隻見雲雅緩步而下。
“孩子你準備取什麼名字?”雲雅銀牙輕啟。
“待此戰之後你我一起決定!”秦天縱笑著說道。
雲雅搖了搖頭“我要走了!”
秦天縱一怔。
“去哪?回滄溟城?”
“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孩子呢?生下來就見不著娘?”
雲雅無言。
沉默的雲雅,使得秦天縱的心越發的淩亂。
他發動幾十萬人出戰,不惜開罪葉家,就是為了接這對母子回家,如今卻是如此結局。
“你暴露得太早了!再給你十年,或許非是今日這般結果了,你需要時間。”雲雅說道。
“所以呢?”秦天縱死死的看著雲雅,拳頭緊捏。
“我跟老祖離開,他幫你解決商越,此事到處為之!你帶著孩子好好活著。”雲雅盯著秦天縱那已經充滿怒火的眼眸,不自覺的留出了淚。
若非萬不得已,誰又想離開呢?
或許是兜率宮的那一番巫山雲雨,雲雅心中已經悄然接受了麵前的這男子。
可世事無常,他們一家本能歡聚一堂,如今卻麵臨著天各一方。
而這一彆,或許此生再也不見。
在聽到雲雅的話後,秦天縱內心很是痛苦。
於此世快一載,如今日這般無力卻是頭一次。
他不甘心!
他不願那尚在繈褓中的幼兒出生便沒了娘。
思慮了一番,秦天縱盯著雲雅。
“你若不願走,那便不走!其他交予我!”
雲雅微怔,頃刻後釋然。
隻當是秦天縱作為男人最後的倔強罷了。
“不說了!你回去帶人離開吧。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彆前往滄溟域,若是他日你有能力入得滄溟域,幫我照拂一下雲家。”雲雅輕聲說道。
秦天縱看著雲雅,怔怔出神。
半晌後,他又抬頭看向了雲雄和商越。
“你們是不是以為吃定我了?”
“以高階修士欺淩低階修士,是不是覺得你們行了?”
在幾人的注視之中,秦天縱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