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臉戰意的袁洪,懼留孫想起他與彌勒道人閒談時曾談過北海一事。
“可惜了,迦南有機會晉升大羅的,結果卻死在一隻猴子手裡,讓吾西方教損失一大才。”彌勒道人那副惋惜的模樣出現在懼留孫的腦海當中。
當初他還記得與同門之間那此時出來閒談,說西方教小家子氣。
沒想到今日居然碰到正主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嗤笑一聲。
“貧道當做是誰,原來是當初在北海被人打的屁滾尿流的猴子,若不是人王及時趕到營救,恐怕你早就上那封神榜了吧?還能有機會在這裡叫囂?”
“區區剛晉升的大羅,可輪不到你在貧道麵前放肆!”
“速速退下,貧道可不是西方教那群軟蛋,否則定叫你化作灰灰。”
懼留孫並不想搭理袁洪,與他對戰實在是臟了自己的手,連大教弟子都不是的一鄉野小妖,可入不了他的法眼!
懼留孫對待羅宣與袁洪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哪怕是羅宣隻不過是截教修為,但看在師出同門的情誼上,麵子終歸還是要過得去的,哪怕分生死也要體麵一些。
但對待袁洪上則是恰恰相反,明知道對方是大羅大能但仍然向驅趕蒼蠅一般攆對方離開,臉上的嫌棄之色絲毫不加掩飾,生怕看對方一眼都會心裡難受死了一樣,
懼留孫本事大不大不知道,但這嫌棄披毛戴角、胎濕卵生之輩輩與元始天尊一般無二。
袁洪站在地麵上,抬眼看這一臉嫌棄之色的拘留孫,眼中閃過一抹令人驚懼的寒芒,他沒有過多廢話,伸手從耳朵邊上拽出當初大禹賜予的混元一氣棍。
“砰!”
混元一氣棍迎風高三丈,落在地麵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多虧剛才羅宣將此間土地煉化,否則這一棍子不得將地麵捅一個窟窿出來。
“彆說廢話!今日吾領教下闡教絕學,你若不想出手也可以,等吾將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後,你晚上給吾托夢施展也可以!”
袁洪獰笑開口,嘴裡的獠牙透過嘴唇裸露在外,這是他憤怒到極點後才露出的異樣。
當初在北海是如此,如今在潼關亦是如此。
他如此高傲一人,竟讓懼留孫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頓數落,尤其是當著殷壽的麵上!此舉無疑是觸動到袁洪的逆鱗。
袁洪身影晃動,整個人宛如一顆流星狠狠朝著懼留孫砸了過去,手中混元一起棍上出現了一層土黃色將其包裹在內,頓時憑空增加了萬鈞之力。
“米粒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也罷今日便讓你看看吾闡教神通,你這井底之蛙好好看看,什麼叫洪荒第一大教!”
“哼!”
懼留孫的話引起聞仲等人不滿,但他們並未選擇出言或者出手阻撓,他們尊重袁洪,而且每個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們參與圍攻,
雖然他們修的是旁門左道,但他們做人做事卻是以義氣當先!
懼留孫抬手五指輕叩,頓時方圓三百裡虛幻的潼關疆域憑空出現在他手中心裡。
“此地,當年乃是吾師尊所救,爾等土地之上欠吾闡教因果,今日借你們一力,全當這麼多年收取的利息吧!”
懼留孫聲音如同驚雷,將手中虛幻疆域圖狠狠一捏,化作一柄巨大的仙劍,對準正全速朝他襲來的袁洪!
袁洪深吸一口氣,渾身修為加持全身,氣血不斷在體內翻湧,抬手揮起手中承載多年人族氣運的混元一氣棍朝著蒼穹上的仙劍,全力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