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狂潮我真不想當救世主!
“太好了,我做到了。”步當仁興奮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不過這聲響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我接下來得儘快了……”
鄭能達的力氣很大,加上沒有了不發出噪聲的顧忌,所以步當仁就如同坐電梯一般,直直地飛升到了天台之上。
“老鄭,動作快,下麵的聲響最多持續五分鐘,我們要在五分鐘之內撤離這個醫院。”步當仁說著,已經向繩子那邊跑去了。
這棟門診大樓的樓下還有不少的喪屍,步當仁他們現在還是得通過這根繩子,回到化驗樓,然後才能下樓救阮莎他們幾個。
“是!”鄭能達應了一聲,便跟著步當仁,跑向了係著繩子的鐵欄杆的邊上。
有了之前的經驗,步當仁這一次的攀爬熟練了許多,他雙手快速地交錯著,交替發力,如同一隻猿猴一般,快速回到了對麵的天台上。
此時,這座天台上的那些喪屍,都已經離開了,隻留下一地的狼藉。
“呼——小哥,你動作可真快啊。”鄭能達也順利地爬了過來,笑著說道。
“沒辦法,我現在也不敢不快,老鄭,快下樓!”步當仁輕笑一聲,說道。
因為挖掘工作發出的噪聲非常之大,整棟化驗樓的喪屍都已經被吸引了過去,所以步當仁他們兩個可以毫無顧忌地快步下樓。
一直下到了一樓,步當仁才示意鄭能達動作要輕些,那些喪屍都包圍在隔壁的門診大樓外,而門診大樓距離這裡也不過二十多米的距離。
“咚咚咚。”
步當仁輕輕地叩擊了一樓第一個房間的大門三下,他見裡麵沒有回應,便小聲說道“阮莎,是我,開門。記住,不要說話。”
步當仁話音剛落,這扇門就已經被打開了,站在門裡的,正是阮莎。
此刻的阮莎低著頭,有些埋怨地錘了步當仁的胸口一下,活像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小怨婦。
不過她還是聽從了步當仁剛才的話,沒有開口抱怨一句。
屋裡的潘徒生和李開洋看到阮莎這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再結合她剛才那“殘暴”的模樣,都是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悲哀的歎息。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步當仁對屋裡的兩個醫生,小聲地交代道。
屋裡的潘徒生和李開洋點了點頭,便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步當仁按照之前已經規劃好的路線,帶著這一些人快速離開了這恐怖的銀州第一人民醫院。
等離開銀州第一人民醫院後,步當仁也絲毫不敢懈怠。
為了安全起見,他特地挑選了一條“屍”跡罕至的小路。
幾人跟著步當仁七拐八拐,穿梭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裡,避開了那些沒有腦子的普通喪屍,最後平安地回到了麵包車前。
“呼——”步當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道“同誌們,我們算是活著回來了……”
“是啊,太不容易了……”鄭能達歎了一口氣,感慨道。
“我就說吧,有步大哥在,我們肯定能活著回來。你說是吧?李,醫,生。”阮莎說著,語氣逐漸冷了下來。
李開洋被阮莎這一cue,不由渾身汗毛豎起,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是,是,是。阮女士你說的,說的一點都,都沒錯……”
步當仁這時也注意到了李開洋有些腫脹的右臉,因為有防毒麵具擋在前麵,步當仁都沒發現這一點,直到剛才李開洋說話的時候,側過了他的臉,這才讓步當仁發現了這一點。
“李醫生,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啊?”步當仁“疑惑”地問道。
其實步當仁已經猜到了個七七八八,這個阮莎雖然在他的麵前一隻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但是當時那通電話裡的她,可完完全全不是這個樣子的,那簡直就是一個“女老大”。
“咳咳。”阮莎輕輕地咳了兩聲。
李開洋渾身一抖,然後顫顫巍巍地回答到“沒,沒什麼,就是我自己不小心,然後,然後摔倒了,對,摔的,是我自己摔去的。”
“原來是這樣,那李醫生你之後可得小心點了,不要再這麼粗心大意,不然,我怕你摔壞了。”步當仁笑著說道。
李開洋也聽出了步當仁話裡的另一層意思,當即點頭如搗蒜,不斷地說道“是是是,我會小心的,多謝步先生,多謝步先生的關心。”
幾人交談之時,潘徒生獨自一人走到了一旁,他在一塊小土堆前跪了下來,然後雙手合十,一臉誠懇地念叨著什麼。
步當仁也注意到了在那邊獨自祈禱的潘徒生,歎了一口氣,沒有去打擾他。
一隻等潘徒生完成了一切,步當仁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潘,節哀。”
潘徒生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上車吧,天黑之後行路不便,我們得趕在天黑之前回基地去。”步當仁拍了拍手,對眾人說道。
眾人齊聲應道“好!”
上車之後,李開洋和潘徒生都沒有表現出任何驚奇的反應,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有心事。
畢竟他們一個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心愛之人,另一個剛剛被一個小女生用死亡威脅嚇壞了。
不過這對步當仁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省的和他們再絮絮叨叨一遍。
這種吹噓的事情做多了,也沒有什麼意思。
倒是後排的鄭能達不停地撫摸著麵包車的真皮沙發,似乎在暗示這兩個醫生,趕緊向他提問,他好裝一裝逼。
可惜這兩個醫生都是“不懂風情”之人,他們沒有理會鄭能達的暗示,隻是沉默地坐在座椅上,翻看著自己沒有信號的手機。
步當仁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後排發生的這一幕,輕輕地笑了一下。
而坐在副駕駛座的阮莎,在看到步當仁笑了之後,也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會心一笑。
就這樣,步當仁駕駛著麵包車,飛速駛往他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