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猜測,衛塵可是知道卷宗上有紅鬼之毒,手掌立刻顯現青藤虛影,接住卷宗。
“謝謝渡前輩。”
“不客氣,上麵的毒已經去掉了。”
衛塵放下心來,閱讀卷宗,……
“沒想到竟是這般情況。”
看完了卷宗的內容,衛塵不斷搖頭。
“有何感想?”
渡墨清冷的聲音傳來。
渡墨之前也看過卷宗,戰場發生的一切,渡墨都是知道的,隻是在最後控製了戰場的結局。
衛塵不假思索,道“那個緋月魔花太可惡了!太狡詐了!殘害了那麼多人類。”
“還有呢?”
“呃……,”
渡墨前輩要考教我對此事件的看法嗎?
這必須得好好表現。
印象分就是生命啊。
衛塵定了定神,緩緩答道“宋氏山莊,還有與墨海遺跡相關的那些人都很無辜。
青穆在三青堂潛伏十年,卻不知自己是緋月魔花的傀儡。
曆青歡對青穆的初衷是好的,兩情相悅。
兩人在年輕一輩算是不錯的,有實力有手段,但兩人的背景注定結果是淒慘的。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
一山還比一山高。
弱小者的生存空間,容易被強者打壓操控。
甚至不需要理由,就被莫名其妙的毀滅。
還有,弱小者容易成為強者之間平衡利益的犧牲品。
柒州那幾個大宗門明顯有了猜測,卻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似乎對寒月洲有些忌憚,有意封鎖了卷宗。
柒州隸屬於天星宗,天星宗除了一位長老了一些緋月魔花的基本信息外,並沒有插手此事,由柒州的宗門自行處理。
這有點兒像長輩不參與晚輩之間的鬥爭。
如果天星宗出手,估計對手會是寒月洲的某個大宗門,事態可能會嚴峻起來。”
“哦?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想的東西倒真不少。”
渡墨的聲音難得的少了一絲冰涼的感覺。
“渡前輩謬讚了。”
“那你是否還記得,緋月魔花曾說自己有精血提純之法?”
“記得,她的確說過。”衛塵點頭道。
“那你了解提純精血的方法嗎?”
“不了解,晚輩未曾聽過,還請渡前輩指點。”
衛塵略微彎腰行禮,態度誠懇。
“嗯,其實精血提純之法並不是什麼秘密,而且版本很多。
核心要點無非是煉魂提純,祛除雜質。
我要說的是,緋月魔花手裡的提純之法是有人類專門送給她的。”
“什麼?!“
“是誰?那個人真該死!”
衛塵有些憤怒,竟然有人了在背後支持緋月魔花的所作所為,實在太可惡了。
“不清楚,緋月魔花的靈魂被下了禁製,無法查看。
她死的時候,我隻從她的記憶碎片裡看到一些東西,記錄的不完整。”
渡墨的聲音落下,竹舟內吹起一縷冰涼的風,讓衛塵安靜了下來。
衛塵羞赧,自己剛才似乎太過上頭了。
緋月魔花那麼強大的魔植,靈魂都是被下過禁製的。
自己這麼弱小,能乾什麼?
吼幾嗓子,完事兒了?
衛塵靜下心來想明白了,渡墨前輩是在提醒自己,柒州緋月魔花事件可能並不簡單。
自己目睹了一場大戰,知道一些實情,但最好悠著點彆亂說,小心幕後之人。
“對了,之前給緋月魔花精血提純之法的人是這樣打扮的。
你若見了,以後小心點兒。”
渡墨出聲提醒道。
衛塵心裡終於舒坦了一下。
渡前輩讓自己以後注意安全,看來渡前輩對自己真的沒有惡意。
隨後衛塵看到渡前輩憑空幻化出一幅圖,圖中是一個人站在鳥背上,黑衣披風,頭帶黃色鳥首麵具。
“鳥人?!”
“你知道?”
“不,渡前輩,晚輩隻是第二次看到這種著裝的人。
之前青魁長老言語裡稱其為‘鳥人’,似乎是一種輕蔑的稱呼。
被那鳥人聽到了,為此青魁長老還受了一次不輕的傷。
那鳥人很厲害,是個男的,實力遠在青魁長老之上。
您幻化出來的這副圖像,其中的人影似乎是個女子。”
“原來如此。”
“可惜之前我主要探查緋月魔花的記憶,時間不夠。
而且厲青魁當時元嬰離體狀態,沒了肉身防禦,一凍就碎。
元神消失的太快,記憶碎片沒來得及收集。
要不然他那裡可能有些‘鳥人’的信息。”
渡墨說的平淡,再加上本就清冷的音色,似乎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聽在衛塵心裡,卻是一個激靈。
一凍就碎,那可是化神強者的元嬰。
隨後沒了交談,竹舟慢慢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