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琢從來沒有這樣過,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看到就想抱一抱,親一親,想貼著,還想要……更多。
手被抓住的瞬間,徐言回頭往兩個小崽子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動了動指頭,聲音小了一點,“乾嘛?大寶和小寶還看著呢。”
謝琢往梨樹底下看了一眼。
大寶和小寶眨了眨眼。
“三叔也想聽故事嗎?”大寶咬了一口地瓜乾,看著謝琢問。
“嗯,”謝琢點了點頭,鬆開徐言的手,“一會兒再給三叔寫一下最近學的字。”
“好,”大寶笑著說,“我們會寫的可多了。”
兩個小崽子因為謝琢難得早上有時間陪他們,吃的飛快,吃完之後把碗筷拿去廚房,就找了本子鉛筆給他展示徐言教學的成果。
徐言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去屋裡看書了。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地裡也沒什麼活了,所有人都不用上工。
很多人家去山裡采摘山貨出去賣,要不,就是摘一些自家自留地裡的菜出去賣。
女人們基本上就是聚在一起納鞋底,或者就是趁著現在天氣熱,又有點空閒的時間,把冬天要穿的棉衣拿出來,拆了,把棉花放在太陽底下爆曬,布用曬的水洗了,再重新縫回去。
被子也是差不多的操作。
反正沒人閒著。
謝琢聽大寶和小寶扯著他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後帶著他們去河邊釣魚。
本來是要去城裡買肉的,結果被徐言攔住了。
“哪能天天這麼吃啊?”徐言說。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家的日子過得實在是招搖,每天至少四菜一湯。
和村裡人家比起來,幾乎算得上每天都在過年。
但那是因為陳麗華和徐倉鬆在,就算這麼吃,村裡人頂多會說,徐言父母有錢,吃吃喝喝的人家又不是吃不起。
現在人走了,還這麼吃就有點不合適了。
容易遭人妒忌。
徐言前兩天就發現,有人一直在暗暗盯著謝琢出去買肉的次數。
雖然不知道他盯這些乾什麼,但總歸得多注意一些,謝琢還修著手表收音機呢,要是真被人抓到端倪……
“還是收斂一些,”徐言說。
謝琢一向是徐言說什麼就是什麼,但聽到這話還是皺了皺眉,“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徐言點了點頭,然後笑了起來,“所以想吃你親手做的長壽麵,還有烤魚。”
謝琢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扭頭看了一眼還在等著他的大寶和小寶,最終還是沒伸手過去再碰徐言。
“三叔,可以帶小栓子一起去嗎?”小寶問。
他難得在大寶沒說話之前主動開口,謝琢提著桶衝他笑了笑,“去叫吧。”
小栓子出來了。
身後還跟著他爸,鄭小鵬。
鄭小鵬話少,人比謝琢大兩歲,瘦瘦高高。
用村裡人的話說,像地頭的麻杆兒。
他見了謝琢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老三。”
“鄭二哥,”謝琢也跟他打了招呼。
兩個人往河邊走的時候,還有人伸長脖子往他們身上看。
一個婆子視線在謝琢身上停了好一會兒,問道“老三呐,今天不去城裡買肉了?”
謝琢看了她一眼,應了一聲。
見那個婆子還想說什麼,搶在她前頭開口道“財神爺走了,可不得回到之前的窮日子。”
最近他可沒少聽有人私下叫陳麗華和徐倉鬆財神爺。
還說要不是他們兩個,謝琢能天天上城裡買肉?
謝琢心裡冷笑了一下,配合著他們。
“哎呦呦,”那個婆子裡麵拉長了調子感歎了一聲,然後眼珠子轉了轉,“那他們走的時候就沒給你們留些東西?我聽說他們可稀罕小徐知青。”
“留了,”謝琢說。
“什麼?”那婆子趕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