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峋一路風馳電掣到了立交橋下。
橋下亂糟糟的,又臟又亂,此刻已經過了零點,大多數人已經睡著了,隻有兩個帳篷看上去很顯眼。
穆峋猜測那可能就是白之語家裡的帳篷。
因為他環視了幾圈,沒找到白之語人。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就見一個渾身臟汙的流浪漢在帳篷周圍打轉,並且朝著帳篷伸出了他的手。
“滾!”
一聲厲喝,讓流浪漢的手一縮。
瞧見來人衣著光鮮,俊臉冷沉嚇人,他趕緊轉身跑了。
穆峋朝著帳篷看了眼,他在馬路牙子上坐了下來。
距離帳篷不到一米遠。
白之語縮在白母的身邊。
外麵有個人圍著帳篷轉了一圈又一圈,她很害怕,白母睡得很香,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叫醒她,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厲喝。
外麵清淨了。
白之語緊繃著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剛才那聲音,好像是穆峋的聲音。
不過,怎麼可能是穆峋?
一定是她聽錯了。
大晚上的,穆峋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
白之語靠著白母,緩緩睡了過去。
穆峋靜靜的坐在馬路牙子邊,隻要有人靠近帳篷,他就會立馬用凶狠的眼神瞪過去,便沒人敢靠近。
謝清瑤隔著一條街,抬手用力的揉了兩下自己的眼睛。
穆峋?
那怎麼會是穆峋?
他怎麼會在這裡?
李管家說白家人被逼得隻能在橋洞下過夜,謝清瑤故意偷跑出來瞧瞧白之語的慘狀。
沒想到她竟然看到了穆峋。
謝清瑤對穆峋的感情說來非常的複雜。
前世,她還沒回到謝家以前,每次都會站在海城中學這邊,無比羨慕的看著對麵艾斯中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