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均猶豫著開口道“你沒事吧?”
齊清川甩了甩沈均拉著他的那隻手語氣帶著些氣憤回懟他“反正說了你也不信,又何必再問。”
他要是撒潑耍橫沈均反倒覺得正常,可齊清川偏偏這副委屈的模樣,沈均倒突然覺出些不好意思來了。
“我沒有不信你,我隻是……”沈均化還沒說完,地下室的入口處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烏鴉叫又像是雞叫,沈均一時間沒聽清。
下一秒,入口處的夜明珠亮起,一個侍衛模樣的男人踉蹌著走了進來。
“尊上——!王上!——王——!”那人一副破鑼嗓子還偏偏不知所言的胡亂叫喊著,沈均聽了不由得皺了皺眉。
來人見到齊清川毫不猶豫地撲通跪下,沈均這才看清了那人的臉。
不知道是被人打了還是彆的什麼,他的半邊臉腫著,嘴角那塊尤其。
見了齊請川那人跪在自己腳邊,聲音裡帶著些隱隱的興奮道“尊上,府外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提著劍就殺進來了,還好小的及時將他拿下了,特來像向上請示”
那人說著便抬起頭來一臉興奮地盯著齊清川,諂媚的樣子叫他表現得淋漓儘致。
聽見毛頭小子,直覺告訴沈均來人怕是清平,還不等他開口問,就聽見齊清川冷著聲音說道“殺了喂狗。”
這話一出,沈均立馬回頭看向齊清川,對方臉上哪還有剛剛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連眼角的紅暈都儘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跪著的人得了令立馬就要轉身出去,沈均見狀立馬製止道“這位兄台請留步……”
但終究還是喊晚了,那人腳底抹油一般跑得飛快。
沈均沒辦法,隻好快步跟了出去,生怕晚了一點自己師弟就要成為彆人砧板上的肉。
看著沈均離開的背影,齊清川緩緩抬手,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奇怪字符像是得了令一般儘數飛入齊清川的衣袖中消失不見。
還沒跑到門口,沈均就聽見了清平的聲音,他似乎正在怒吼著什麼,但是聲音隔得有些遠,沈均聽得並不是很真切。
等他跟著人來到清平麵前的時候才看見來的可不止清平一人。
房屋中央,一紫衣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處,清逸出塵的模樣看上去像是掉進凡塵的仙人一般,叫人不敢靠近,生怕驚擾仙人。
那人看見匆匆趕來的沈均,還有他身後不疾不徐緩步跟著的齊清川,緩緩露出一個笑來。
“羨陽仙尊”沈均喊著便匆匆停下腳步,即使如此傾向他依舊規規矩矩地給自己師父的好友行了一禮。
“大師兄!大師兄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嗚嗚嗚!”沈均聽見清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仰著腦袋看去這才發現清平被人用繩子綁了掛在房梁上。
清平看見他簡直高興得要哭出來,一旁的羨陽想是覺得有些吵鬨,如畫一般的眉眼微微皺了一下,但隨即又恢複原貌。
羨陽微微欠身朝著沈均的方向道了句“好久不見了,阿川。”
沈均這才反應過來齊清川也跟了過來,他回頭看去,隻見齊清川也對著羨陽行了個更大的禮
"舅舅,好久不見。"齊清川淡淡地回了一句。
這下可把另外兩人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誰承想齊清川和這位大名鼎鼎的羨陽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見沈均疑惑,羨陽倒是好心解釋道“他母親是我妹妹,隻是當年有些陳年往事不便為外人道罷了,無需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