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某天,孫誠趁著沈均洗澡忘記關手機悄悄拿了沈均的手機翻看,卻發現裡麵竟然都是關於謝敘白的照片和消息。
於是,同性戀的帽子就這麼被扣在沈均頭上,宿舍其他兩人受了孫誠的鼓動,對沈均越發過分。
沈均也不是沒想過要換宿舍,隻是他和導員說了之後導員竟然直接把四人叫到一起打算讓他們“冰釋前嫌”
這麼一來,其餘三人幾乎斷定沈均向導員告了狀,於是宿舍沒換成,幾人也開始不滿足於對沈均語言上暴力。
矛盾升級是在某天晚上,沈均從圖書館學習回來已經快到熄燈的點,宿舍其他幾人也都上了床準備睡覺了。
沈均見狀隻好放輕了動作去洗漱,隻可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明明沈均回宿舍的時候幾人還坐在床上打遊戲,偏偏他一進洗漱間外麵的燈就被人按滅。
沈均隻能加快速度洗漱,卻還是被幾人抓住了把柄,具體是怎麼打起來的沈均也不記得了。
他隻知道那天晚上自己被三人揍得躺在地板上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恢複了一點點力氣從地板上爬起來。
宿舍的床鋪被幾人用水澆濕了,上麵甚至還有些不明液體,味道聞起來十分刺鼻。
可那時候沈均的獎學金還沒有下來他也不敢和沈時安說,生怕沈時安擔心他。
於是沈均請了一天假在宿舍把自己的床板被罩還有被芯都拿去清理了一下。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點空穴來風的傳言,彆人的一兩句挑唆是惡意產生的來源。
沒有人在意事情的真相,他們永遠隻相自己願意相信的,沈均深知這個道理,於是他更加努力的學習,並且為了轉專業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要麼改變,要麼逃離,沈均知道,能救自己的隻有自己。
隻不過身體上的傷害可以輕易治愈,心靈上收到的傷害卻沒那麼容易抹去。
雖然這都是原主的回憶,可那段時間他收到的是來自幾人漫無邊際的。
毫無由來的惡意,再次看到幾人,刻在潛意識裡的恐懼還是第一時間冒了出來。
好在這次,他並不是一個人。
想到這裡,沈均的眼眶又紅了幾分,謝敘白才剛要收手就見沈均眼角再次冒出淚珠。
謝敘白輕歎了一口氣,緊了緊手掌將沈均握緊。
一堂課沈均基本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到了下課的時候,沈均跟謝敘白和趙澎幾人去了食堂。
才剛走出教室,趙澎就提議出去吃,說是剛下課人太多肯定擠不上。
再加上謝敘白不願意去食堂,正好下午還沒課,還不如出去吃頓好的。
他這麼一說,王承川自然是答應,謝敘白沒表態趙澎直接當他同意了。
於是幾人調轉方向朝著學校外麵走去。
幾人找了家環境看起來還算不錯的火鍋店坐了下來。
早上吃火鍋的人並不算多,店裡還算安靜。
等菜的間隙,趙澎看了沈均好幾眼,就差把有話要說這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沈均哪怕再吃頓也看出來了,於是隻好問他“澎哥……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趙澎被點了名一下子收回視線,但片刻之後他又抬眼向沈均真誠道“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屁話,你眼珠子都快黏均兒身上了。”王承川看著趙澎一臉怒其不爭。
趙澎反思了幾秒還是開口道“好吧,雖然可能有點冒犯但我還是想問均兒你真是……”
同性戀三個字他沒說出來但是在座幾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