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麻煩稍等一下。”
梁寅沒有馬上隨捷拉奧拉入帳,反而從已經“波羅波羅噠”的背包裡掏出了幾團“布料”,然後帶著它們躲到了一塊石頭後麵,良久之後才再次露麵。
原來那“布料”正是他之前放在背包裡,然後被一同丟失的換洗衣服。
看到梁寅換下了和自己毛色相近的黃黑服裝,捷拉奧拉的心裡莫名地升起了一點小失落。
但考慮到對方原來身上穿的衣服都快變成比“洞洞裝”還要前衛許多的“布條裝”了,它還是非常理解的。
不過,有件事倒是引起了黑皮大貓的好奇。
“人類,你原來的衣服怎麼壞成那樣了?”捷拉奧拉低頭裝作不在乎地用腳爪撓了撓地,“隨口”提了一句。
梁寅漫不經心地答道“這個啊,是之前在以太樂園被惡食大王們戳出來的。”
捷拉奧拉感到心臟尖忽地一顫,莫名生出了一種自己變成了獵物被眼前這個人類給捕獲了的不真實錯覺。
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它作為一隻強大的雷之幻獸,再怎麼說也遠遠不至於淪落到獵物的地位。
“呼——”
深吐一口氣,黑皮大貓甩了甩頭,把這種奇怪的想法拋到了腦後,掛上了淡然的表情。
它沒有開口再說一句話,隻是用眼神示意梁寅跟上自己,便轉身走進了帳篷裡。
無奈地挑了挑眉毛,梁寅對這隻黑皮大貓忽冷忽熱的態度也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隨手把那些破掉的衣服丟進了三地鼠挖出來的用來掩埋垃圾的土坑裡,他就緊隨其後地鑽進了帳篷。
……
“人類,先把我昏迷後發生的情況告訴我吧。”捷拉奧拉開門見山,直入正題。
梁寅毫不意外,反正這段經曆的講述它都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阿毛那邊是一遍,花療環環那邊又是一遍,木木梟那裡也是一遍(雖然對方聽了一半就睡著了),其他一些好奇的寶可夢那裡又是好幾遍。
幾個來回下來,主要脈絡背都會背了,組織語言描述場景更是信手拈來,甚至還補充了不少的細節進行潤色。
於是他開口便是一股“說書人”的腔調“且看,虛吾伊德雖前仆,惡食大王卻後繼;危機四伏無處逃,任天由命論今朝!說時遲,那時快……”
懵逼的捷拉奧拉!!!???
雖然覺得這個人類的講述方法有點過於文藝了,但當聽到梁寅被四隻惡食大王包圍,而甜甜蜜也因為錯誤的計劃而變得沒有效果的時候,黑皮大貓的爪心還是不由得沁出了幾滴冷汗,身上的肌肉也暗自開始較勁了。
畢竟和其他的寶可夢不同,它是事件的親曆者,感受絕對會不一樣的。
很快,“說書”的情節便到了梁寅撲倒捷拉奧拉,承受住整整八根分舌的貫穿攻擊那一段。
又來了,心尖忽然一顫的奇怪感覺……捷拉奧拉淺藍色的杏眼微微失神。
注意到對方在發呆的梁寅卻是翻了翻白眼敢情木木梟能聽睡著,你能聽得走神是吧?我難道在上數學課嗎?
“抱歉,你繼續。”捷拉奧拉乾咳兩聲,很沒誠意地道了個歉。
梁寅隻好繼續,把卡璞·蝶蝶現身,並把虛吾伊德寄生在他身上,救了他一命的同時又對他進行了一次考驗,最終他在虛幻世界使出了z招式將對方擊敗,醒來後發現已經獲救的事情娓娓道來。
“卡璞·蝶蝶……”捷拉奧拉眯了眯眼,“我聽說過這位島嶼守護神,據說它是一尊天真與殘酷雙麵並存的神靈,戰鬥並不是它所擅長的事情,用奇異的鱗粉施加各種狀態才是它喜歡做的事情。”
“現在看來,這傳聞倒不是空穴來風。”
它沒來由的有些生氣,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細小電芒在胡子上跳躍。
明明知道是對方救了它們的命,可一想到梁寅差點被與虛吾伊德給徹底奪舍,它還是無法心存感激之心。
或許這就是卡噗·蝶蝶的目的之一——恩威並施,神威難測,它並不需要得到任何的感謝。
“你剛才說,在虛幻世界和你的伊布朋友,共同使出了z招式?”
察覺到今天自己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勁,捷拉奧拉簡單地將其歸咎於剛剛蘇醒的緣故,立刻換了個話題繼續。
“是的,但那應該隻是虛幻世界的緣故,畢竟那裡比起現實邏輯,更講究唯心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梁寅自認為知道捷拉奧拉心裡所在意的重點,一本正經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