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你好,希臘奶,”夢幻二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應該是夢幻二號——外麵的家夥是那麼叫我的。”
被稱作是“希臘奶”的紅光“……”
“‘希臘奶’是‘不知道’的空耳諧音啦!”紅光無奈地解釋了一句——當一個“梗”沒被對方t到,反而要自己去解釋的時候,那麼尷尬的就是自己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你好,不知道。”夢幻二號雖然有些困惑,但最後還是“乖乖”地按照紅光所說的話改變了稱謂。
而被稱作是“不知道”的紅光“……”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你這小家夥天然過頭了吧?
“不知道,你知道外麵那些家夥是什麼嗎?”眨了眨眼睛,夢幻二號繼續提問道,“他們好像是在談論我?”
“他們是人類……嗯,說的是人類的語言。”
紅光的麵部雖然模糊不清,看不出表情或是神色,但僅僅從他的語氣裡,也能聽出幾分“拿你沒轍”的意味。
“人類?那你也是人類嗎?”
夢幻二號一邊問著想要了解的問題,一邊偷偷摸摸地又湊近了幾步。
不知道為何,即使隻是站在對方的身邊,在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溫潤紅光的範圍內,它就覺得很舒服,非常舒適。
舒服得想要眯起眼睛。
舒服得想要從喉嚨裡發出“呼嚕”聲。
似乎有一種名為“安心”的感覺在夢幻二號的心底生根發芽,似乎有一種先前“缺失”的事物正在被春風化雨般補全……
“我當然是……呃等等,我是一個人類嗎?”前半句還聽起來很強勢的紅光,說話的分貝一下子如同斷崖式般下墜。
看來夢幻二號的這個問題似乎讓他也有些開始費解起來了“那麼說來,我應該是寶可夢嗎?好像也不完全對誒……”
“所以我到底是個啥?”
他羞惱地想要揪幾根頭發。
然後又發現——
咦,我頭發呢?誒,我原來有頭發嗎?
紅光又進入了“死胡同”,他發現自己現在的記憶,不能說是支離破碎吧,也至少是個“前言不搭後語”的程度。
不過另一邊,夢幻二號的注意力卻被對方口中的新名詞所吸引了“寶可夢?你說的寶可夢,是什麼東西呀?”
“……哎呀呀,這個我很難給你解釋啊!”紅光向外扇了扇手,變得有些不耐煩了,他似乎還在自己究竟是不是個“人”這個問題上糾結著,“你消停會兒,讓我先靜一靜。”
消停會兒嗎?
就如同嘴巴的拉鏈被拉上了,或者是嘴巴被上了封條一樣,夢幻二號瞬間就不再吱聲了。
它隨便找了個地兒盤腿坐下——反正哪裡都是一樣的,然後抱著幾乎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紫色大尾巴,默默地盯著來回踱步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