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捷拉奧拉咄咄的目光督促下,無奈的梁寅隻好先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完畢。
而接下來的上藥過程,黑皮貓貓一言不發地任由他“擺布”,身體也是非常配合後者——說抬起爪子就抬爪,讓把頭低下就低頭。
“嗞,嗞,嗞……”
霧狀的傷藥被噴在了它的傷處,清涼的感覺透過了皮毛滲入了皮下組織,電貓慢慢閉上了眼睛,但閃電狀的胡子卻跟著梁寅的噴藥節奏一顫一顫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傷藥的高品質,還是由於自己心理的暗示,僅僅這一會兒功夫,捷拉奧拉就感受到從傷口部位傳來了陣陣的瘙癢。
“上過藥的地方先彆碰喔。”
梁寅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嘴。
其實在上藥過程中,他腦海裡還有閃過捷拉奧拉脖子上戴伊麗莎白圈的模樣。隻不過,這剛探出來的一丟丟苗頭,很快就被一種名叫“求生欲”的事物掐滅了。
黑皮貓貓心有所感地睜開眼睛,目光在梁寅神情不變的麵龐上轉了一圈,才狐疑地再次把眼皮合上了。
約摸十來分鐘後,藥上完了。
捷拉奧拉也沒有多留,熟練地伸爪一掏,化作一團紅光飛進了梁寅的腰包,回到了自己的精靈球中。
“……”
待它進球後,梁寅才嗅了嗅自己的右手心。
唔,不該用醫用碘伏再擦拭一遍的。他有些遺憾。
……
來到城堡的陽台前,超夢已經等在那裡了。
手指摩挲了兩下素體精靈球的表麵,梁寅又確認了下【超夢的心願】的內容,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說些什麼,超夢卻是先他一步有了動作。
“梁寅,失禮一下。”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它便一把抓過了梁寅的右手腕,然後……低頭對著他剛噴過藥但還有些滲血的傷口舔了一口。
“誒?誒!誒?!”
這可不比自家黑皮貓貓舔手心,梁寅有些摸不著頭腦,驚疑地問道“超夢,你這是在乾什麼?”
不動聲色地用超能力將口腔裡的藥味散去,超夢閉上眼睛仔細品鑒起了梁寅的血味。
除了所蘊含的能量上有很大差距以外,他的血竟然和“原初之血”沒有區彆,就連那一抹淡淡的、潛藏最深的究極氣場也是完全類同的。
是……久違的味道。
它似乎是確定了什麼。
但紫色眼眸裡的疑惑卻是沒有減少分毫。
猶豫了片刻,超夢抿了抿嘴唇,拐彎抹角地問道“梁寅,在當時那麼緊急的關頭,為什麼你會想到用自己的血呢?”
該來了,終於還是來了。
自從推理出那個匪夷所思,但放在他身上又不乏合理性的結果,還在世界初始之樹那兒得到了一波驗證之後,梁寅就一直苦惱於怎麼向超夢解釋……
自己興許就是它在尋找的“父親”這點。
“喜當爹”什麼的,到底是什麼狗血展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