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寅,你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在狀態……是累著了嗎?”
回頭望了眼悶聲不響且神情恍惚的梁寅,希羅娜略感納悶地摸了摸下巴,丟心落腸地將分批組織幸存者們有序進入傳送通道的收尾工作全權交由烈咬陸鯊它們負責。
她自己則抬步湊了上去,跟打開話題似的隨口問道“不過話說,既然超夢都能把你們俘獲的銀河隊成員直接瞬間移動過來了,那你們怎麼還是選擇徒步返回呢?”
“……”
沒有錯了。
梁寅這會兒功夫的確忙著神遊天外。
希羅娜的話語即使談不上泥牛入海那般連半點兒水花都濺不起吧,也至少是落得了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耳旁風冷遇——某個心不在焉的家夥還是會形式上地“嗯嗯啊啊”嘟囔幾聲,但回應就僅此而已哩。
做不到置若罔聞的小狐狸無奈地歎了口氣,自覺充當起梁寅“外置大腦”的角色,先是舉爪扒拉了幾下對方的耳垂,隨後開口提醒道“彆再偷偷傻樂嘍,人家希羅娜在跟梁寅你搭話呢!稍微講點基本禮貌啊喂!”
可正所謂,說者無心而聽者有意。
猶見旁邊抱臂站立的超夢微微側目。能夠讓父親大人傻樂的,大概就隻有“欲迎還拒”的捷拉奧拉大伯了吧——得記下來,這能夠作為以後逗父親他老人家開心的有效手段。
“喔喔……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
儘管路途中大部分時間梁寅都拿來反複咀嚼回味捷拉奧拉那番突如其來卻又感覺相當不賴的舉動了,但他這會兒仍是意猶未儘地撓了撓後腦勺。
向來“伶牙俐齒”的他興許是腦袋瓜子抽了,竟罕見嘴笨地畫蛇添足了句“咕嚕,真的就隻是特彆普通的事情啦——所以希羅娜問了什麼來著?”
甚至最末尾那半句話……
還是他特意壓低聲音用伊布語求助的。
聽力並不平庸甚至稱得上出眾的希羅娜則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卻隻等到了對方似是而非的“我們沒用走的而是靠飛的啦”的一句回答。
喂喂!
你們問題的重點絕對把握錯了吧?
強忍著吐槽的欲望以防人設崩塌,這位冠軍小姐朝耳朵後麵撩了撩劉海以緩解她內心的刺撓感,並默默收回了自己本想問詢為何不見捷拉奧拉蹤影的念頭。
老是問東問西的……
即便那還遠不及冒犯的程度,但也未嘗不是惹人厭煩的行徑對吧?隨便給自己尋了個勉強還說得過去的理由“開脫”,同這會兒狀態奇怪的梁寅著實“話不投機”的希羅娜轉過身,繼續投入收尾工作中。
……
在聚集地的研究所內。
“博士,很遺憾,我們沒能取回腦電波傳輸裝置的靶點數據,”待超夢將焦黑的存儲器碎片擺在金屬桌麵上展示後,希羅娜便將此行的過程與結果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兩位博士,“銀河隊那些家夥出奇的警惕——儘管在梁寅的提議下我們采取更加穩妥的聲東擊西策略,可如你們所見,他們仍舊提前一步將裝置銷毀了。”
沿鼻梁向上推了推他那副總能恰如其分反光的圓框眼鏡,秋葉原博士盯著那份“殘骸”細細打量了半響,最後隻是搖頭歎惋道“饒是天才如我,也難以從損壞至此的存儲器中複原出什麼價值尚存的數據了。”
被洛托姆打過“預防針”的梁寅,對這個回答其實並沒有感到意外。
而被秋葉原博士澆滅最後一絲僥幸的希羅娜倒顯得落寞不少,不過擁有冠軍級彆心理素質的她很快便從消極情緒中調整了過來
“梁寅,那接下來還得繼續勞煩你的超夢去撬開那三個銀河隊乾部的嘴,從他們口中套取哪些板塊的監牢裡同樣存在著腦電波傳輸裝置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