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娛樂的60年代,傳閒話是大部分人的喜好之一了。
此刻,南鑼鼓巷95號,家家都知道張春梅跟鄉下逃荒來的野漢子去扯證了。
不少老娘們小媳婦聚在院子裡議論紛紛。
“我早就知道春梅得有這麼一天,城裡人也看不上她啊。”三大媽嘬了嘬牙花子說道。
秦淮茹笑道“其實春梅長得不差的,就是被胎記毀了。”
“說那個沒用。”傻柱輕哼道“我們廠七車間劉玉華,就那豬八戒的二姨,要是瘦下來也能好看,問題是她瘦不下來啊,問題是春梅那胎記弄不掉啊。”
“誰說不是呢?”二大媽抱著肩膀陰陽怪氣道“春梅啊,總往家裡背一些個落難的快凍死的逃荒的,說好聽的是心腸好,說難聽點,她就是想從裡麵找爺們兒,那個叫什麼來著,李猛是吧?該說不說那小夥長得挺俊,要不春梅也不會同意扯證的。”
“誒誒誒?二大媽,怎麼說話呢這是?”傻柱懟道“春梅是個熱心腸的咱大院誰不知道?你彆往人身上潑臟水啊,李猛是挺俊,但之前撿回來的幾個長得也是不差啊,春梅咋沒說跟那幾個結婚呢?這還是倆人看對眼了。再者人春梅不光救男人,遇到了女的,她也救啊!”
“嗬,備不住是前幾個沒瞧得上春梅呢?”二大媽說道。
“您快拉到吧。”傻柱翻了個白眼“都他媽快餓死了,還什麼瞧得上瞧不上的?春梅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快閉嘴吧你。”
“誒?傻柱,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說話還媽兒媽兒的,你這衝誰呢?”二大媽瞪眼道。
“行了,她二大媽啊,你彆跟傻柱子一樣的,還有你傻柱,以後跟長輩說話注意點,得尊重長輩知道不?”易中海和著稀泥。
三大爺閻埠貴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吵吵鬨鬨的傷和氣。”
說著話的工夫呢,李猛跟張春梅拎著東西進了大院。
不少沒見過李猛大姑娘小媳婦眼前一亮,心道這小夥是真俊。
“呦,嬸子大娘們都在呢?”
張春梅笑道“正好也省的我挨家挨戶去發喜糖了,我給大夥介紹下,這是我男人,李猛,我倆已經扯了證的。現在大災年,日子都不好過,酒席我們就不辦了,發點喜糖大家甜甜嘴,沾沾喜氣兒就得了。”
“當家的,這是前院三大爺的媳婦三大媽。”
“三大媽你好,來,吃糖吃糖。”
李猛拿了一塊冰糖遞過去。
三大媽人差點傻了。
“什麼?不辦酒席?還有,春梅,這就是你們的喜糖?”三大媽看著手裡的冰糖,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這世上當真還有比我家爺們還摳的人?
李猛笑道“是啊三大媽,這不嘛,相應國家號召,杜絕鋪張浪費,酒席我們就不辦了,發點糖是那麼個意思就成,冰糖也是糖啊,沾了我和春梅的喜氣兒,那就是喜糖,怎麼了三大媽,難道你對國家的號召和領導們的指示方針,有什麼質疑的地方?”
一句話直接戳三大媽肺管子上了,這話她哪敢往下接啊?訕訕的笑了笑,看了自家男人一眼。
閻埠貴抬了抬眼鏡框,也瞧出這李猛不是個好惹的了,笑著附和道“說的好啊,對,這年月吃食緊張,咱們響應國家號召,節儉點,是應該的。”
張春梅介紹道“當家的,這是住前院的三大爺,小學語文教師,閻埠貴閻老師。”
“閻老師,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