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在高空疾行近二十天,終於在荒漠中的一個巨大湖泊旁邊停下來。
湖泊綿延數十裡,湖水表麵呈深藍色,深不見底。
湖中見不到任何魚蝦,周遭也不見花草植被,看起來像是一塊死地。
正道五派,在他們前麵到的是邱武山和星魁派。
邱武山的弟子皆身著棕黃色勁裝,標識為兩座衝天而起的大山,個個高大魁梧,肌肉虯結撐得身上衣服鼓脹,極有壓迫感。
星魁派則正好相反,門下弟子一身黑白格子長衫,許多人看起來身形單薄,標識為漫天星辰。
剛到地方,熊衍長老便向高處一座山壁飛去,山壁上方兩人笑著相迎。
其中一個高瘦白袍青年,臉色蒼白,身材枯瘦,一身衣袍穿到身上,仿佛一支瘦竹竿衣架。
另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身穿黃色勁裝,一臉絡腮胡,臉上掛著爽朗笑意。
三人聚首,自然相互見禮。
“熊老哥。”
“江兄。”
“裴兄。”
邱武山裴姓大漢笑著問道,“熊老哥,今次怎麼是你帶著這些小輩過來,我記得該輪到蔚崇老弟才是。”
“唉,彆提了。”
熊衍擺擺手,“這家夥說是要去訪友,隻讓下麵弟子傳了封信,便甩手不管,掌門師弟隻好讓我過來頂頂。”
“可憐我剛從北境回來,還沒歇口氣,便又要四處奔波。”
“哈哈哈。”
星魁派江姓青年調笑道,“能者多勞嘛,關鍵時刻,還得熊兄力挽狂瀾啊。”
“就是。”
裴姓大漢附和道,“熊老哥可是門派中流砥柱啊。”
“去去去,少扯這些。”
熊衍幽幽道,“近來南麵動作不小,過段時間說不得還要我走上一趟,”
“魔門那些個蒼蠅,有事沒事越境騷擾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江姓青年一臉似笑非笑,“放心吧,出不了事情。”
熊衍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那邊怎麼說?”
江姓青年道,“千年來,正道五派同氣連枝,共同抵禦魔門賊子,真到危機時刻,相信我等門中也不會袖手旁觀。”
“就是,實在不行,你來我們邱武山,地位絕不會次於我。”
還不等裴姓大漢說完,熊衍怒聲打斷,“住口,休要胡言。”
現場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天元門太上長老壽元將近,很多人都知道此事,隻是無法確定時間,故而許多人還在克製。
不僅南方星魔宮蠢蠢欲動,就連其他正道門派的態度都很曖昧。
這幾人的談話,句句不提此事,但句句都在試探此事。
李遷年等一眾弟子下船後,便開始觀察周遭環境,與其他兩派弟子相互打量,誰也並沒有上前攀談的意思。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
賈敬一吩咐道,“你們先在原地調息一會兒,最多一個時辰,秘境就要打開了。”
不多久,逍遙門和秀琊島之人到場。
逍遙門弟子的衣著看起來十分單調,總體呈灰黑色,與前世道袍竟有幾分相似。
而秀琊島則全是女弟子,大多麵容俏麗,一身天青色長裙顯得身段窈窕,凹凸有致,眾女子聚在一起,鶯鶯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