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章,你都累成這等慘狀了,哪裡還有一把子力氣,我不信還能再射一回飛刀。”
“剛剛你的手段我等已經見識過了,即便還能射出去這一擊飛刀,又能如何?試問這之後你還逃得掉嗎?”
幾個忠心的手下已經將幾個恐怖分子統領以及柳夫子合圍了起來。
尤其圍護住柳夫子的人數,裡外加一起竟然不下於三層,可謂嚴絲合縫,密不透風。
柳夫子見狀很是滿意,為了這幾個忠誠的下屬,他可沒少花錢,這些人的家眷在末日來臨後,也被照顧得很好。
如今一個個竟然自告奮勇地護持在柳夫子身邊。
老家夥見狀很是受用,心說真是沒白疼。
“大當家的,我看這葉章已是黔驢技窮,就差一蹬腿了,不如趁現在把他的……”有一個恐怖分子統領也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麵目猙獰,滿是邪惡。
隻是沒等他將話講完,葉章就向著恐怖分子人群這方衝殺了過來。
這讓恐怖分子一方無比的警覺,柳夫子都沒有機會聽完那位統領的諫言,注意力就被迫轉向葉章那一邊。
看那位恐怖分子統領的猙獰表情以及嘴形的變換,葉章便有所警覺,那狗賊想讓柳夫子撕票。
若是真從了他的詭計,葉章來此拯救人質的目的也便前功儘棄了。
所以,他不能讓對方有空閒產生這樣的想法,隻能拚命。
他已是一身爛衣,蓬頭垢麵,傷痕累累,道道血痕浸得滿身皆是,那些血痕連成一片可構成一幅奇妙的畫卷,倒像一隻人形的猛虎,隻是斑紋皆是血紅的。
如今,葉章就如一隻被圍困猛虎,夾帶著無邊的恨意,想要臨死反撲,身姿迅無匹。
“開槍!”
恐怖分子們驚恐不已,紛紛朝著葉章這頭猛虎瘋狂掃射,除去圍護住柳夫子與其他統領的十七八人,再加上負責保護火箭筒的四個炮手,朝著葉章瘋狂掃射的,不下於三十五名恐怖分子。
而且他們使用的都是連發步槍,那種子彈的密集程度,可想而知會有多麼的恐怖。
尋常之人,或是尋常一隻猛獸,這會兒怕是直接變成篩子。
在恐怖分子們眼中,那人忽的迅猛突進,忽的緩步側移,忽的又進又退,行蹤竟始終飄忽不定,身法甚是詭異。
可隨著距離的迫近,恐怖分子們的槍口火力隻會越加密集,到了一定距離,已是密不透風,無空隙可鑽的狀態。
葉章也被迫揮起了手中的匕首,他的手臂揮動速度快到了肉眼難覓的地步,一些要害的子彈竟被他隻用匕首就格擋了下來。
在場的人,隻聽得叮當聲大作,金鐵交加的脆音不絕於耳。
子彈的速度早已超過音速,這人竟還能格擋開。
“我們到底在和什麼樣的怪物戰鬥?”這是每個參與其中的恐怖分子們的心聲。
這才是葉章所展露的屬於煉精化氣中期圓滿的實力,無需消耗多少靈力,隻憑借著身體的反應能力和肉身的強大就擋了許多的子彈。
他揮手一掃,又迅速收回,兩個動作就擋下了極限時間內射向身前的一輪密集彈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射向他的臉龐,四肢以及腰腹的子彈不可能儘皆擋下。
那些子彈在不斷地給予他新的擦傷。
此時,葉章身上的血痕越加繁盛了,不知還能堅持多久?
就連他的手中切擋子彈的匕首,也這成百上千的金鐵交鳴聲中,不斷地發熱,殘破,變形。
畢竟葉章手中的軍用匕首,也隻是一塊凡鐵,馬上就要徹底地報廢了。
所有人可能都會這麼覺得,就算那葉章是一個神,也該像他手中的那把匕首那般,也該被侵蝕,被磨損,朽壞了。
畢竟是近百名恐怖分子的步槍同時射擊,他就是神,也該倒下了。
“撲哧!”
葉章雖然沒有倒下,但右胸還是中了一發子彈,他終究沒能躲過,遭到了交火以來的最重的槍傷。
這已經超出了絕大多數恐怖分子的預期。
透體而出的鮮紅血液,就是最好的證明,那葉章不是打不倒的,他終究還隻是一個凡人。
隻要還沒有脫離人的範疇,在鋼鐵洪流麵前,一樣能夠將他淹沒。
此時此刻,血色瞬間浸濕了葉章的胸膛,猶如一朵嬌豔的玫瑰。
“章兒……”
“葉章……”
見著葉章中彈,而且是在胸部,葉敬山與許楠相繼崩潰,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而許青看到葉章那樣的傷口,則選擇了沉默。
這時,恐怖分子們竟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交火,應該是激動情緒引起的神經遲滯,短暫的驚訝,讓他們忘了給予眼前這個大敵最後一擊。
這使得葉章身前的彈雨不再密不透風。
葉章獲得了至少一個呼吸的喘息時間。
“絕世身姿,當如是也!”
沒想到,葉章的頑強抵抗,臨死反撲,竟贏得了這些敵人的青睞,給了他喘一口氣的機會。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他受重傷了,快打死他。”
柳夫子不禁欣喜若狂,這樣的戰果來之不易。
一向城府極深的他,怎能忍受這等狀況,手下竟敢對麵前的敵人產生敬意,就等於是在打他的臉麵。
即便他葉章武功蓋世,還不是要倒在他的槍炮之下?
這有什麼好慨歎的,成王敗寇古來皆是如此,若無史書記載,記憶都會消失。
等殺死了這個怪胎,柳夫子完全可以對外宣稱殺這個人就如碾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都會有人相信。
因為曆史本就是由勝利者改寫的。
葉章右胸實打實地中了一彈,各中痛苦或許隻有真正中彈的人方能體會。
他強忍著傷痛,屹立不倒,目之所及,細微觀察在場的每個人,他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即便是敵人給予的仁慈。
這一短暫的停火,就是機遇,讓他能夠扭轉戰局的唯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