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地,若不是這裡還有著公路的存在,人們還會以為這裡已經脫離人類的束縛,回歸到了自然的懷抱。
可話又說回來,若是有心之人,仔細地將這裡遊曆一番,就會發現,這裡雖然還存在公路,但仔細看那沿途的田地,那裡各類植株頗為繁茂,成了雜草的樂園。
星星散散的豆苗在一群高大結實的雜草中艱難度日。
本應茁壯成長的玉米,如今竟隻有三尺高,結出的玉米棒,隻有半掌長。
那些艱難度日的豆苗與未能茁壯成長的玉米,已脫離了人的栽培,為了在自然中活下去,或許不再高產,可能一代不如一代,最後失去栽培的價值,重新變成一株雜草。
這裡人跡逐漸消失,已淪為荒郊野地。
在這片荒郊野地的某處,一段公路旁,有一撥人在這裡,他們於此處格格不入。
因為,這些人沒有開墾田地,以此拯救豆苗與玉米,也沒有修繕一些被草拱破的公路,他們隻是將人與人之間的恩怨帶到了這裡。
大自然沒有喜怒哀樂,也分不清好與壞,更提不上幫誰與否,它隻會冷漠地觀察著這一切。
這撥人,就是葉章與王顯民等人。
葉章本已經做好了家破人亡的準備,隻是這種事情真要到來時,他的心痛得要炸開了。
成王敗寇,弱肉強食,這是自然界都要遵循的法則。
如今,葉章等人敗了,輸給了王顯民和他的爪牙,代價就是他將家破人亡,自身也要受極儘的羞辱。
此時,王顯民要求對劉磁進行格外的關照,說要扒他的皮。
“把他的皮扒了,扔在路上,當受萬車碾壓。”王顯民惡毒地詛咒道。
葉章看不下去了,急道“王顯民,你怎能如此殘忍?快放了他們,我任憑你處置。”
聰明如葉章應該知道,他說的這話幾乎就是廢話,因為沒有人會聽。
但葉章還是選擇說了出來,不隻是為了兄弟的安危,也為喚醒王顯民最後的一點良知。
他恨王顯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以報今日的仇怨,但他現在已經沒有了複仇的能力。
除不掉,就隻能規勸!
“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葉章又道。
王顯民見狀,擺出了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笑得更加燦爛了。
葉章的身體忽地感覺一陣不適,緊接著便開始了咳嗽。
很快,他又吐出了一口鮮血,他虛弱得已沒有了自理能力。
“這該死的世道……”葉章心中一直回蕩著這句話。
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王顯民的爪牙已經開始行動,把劉磁拖到了一邊。
一些人走到了葉敬山與許青這邊,他倆一個病殃殃的,有氣無力地癱坐在那裡,一個對著王顯民怒目圓睜,似乎想要用眼睛將對方殺死。
歹徒們用槍指向了他們,按照王顯民的命令,這裡的人除了葉章都要被殺死。
劉磁的衣衫很快被扒光了,他身上浮腫一片,渾身上下被毆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沒有多少好肉了,卻還要忍受活扒皮的刑罰。
歹徒們當著劉磁的麵,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刀具。
就在這幾個歹徒要動手之際。
後方的公路處,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人,那人一身道袍打扮,穿得很是複古,他左手拖了一柄拂塵,一頭白發的頭上扣著道帽,顯得格外的顯眼,看年齡大概有五十多歲。
那道長走路緩步飄雨,卻又極快,像是腳底踩上了一陣雲霧,單看他整個人,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無量天尊,貧道這廂有禮了。”
這麼突然的一句話,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歹徒們被迫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王顯民心中陡然一驚,連忙看向公路後方。
不知何時,那裡竟多了一個麵無表情,仙風道骨的老道。
葉章等人也看向了公路後方,他們或多或少都被那老道的穿著打扮驚呆了。
這其中就屬葉章的表情最為誇張。
“是你!”
葉章看著那老道的妝容打扮,大為震驚,他想起了某人,是多年前就銷聲匿跡的存在。
葉章記憶中那人,都快從腦中暗淡消失了,唯有那一身的暗黑道袍,最為清晰。
多年的熱切期盼,百轉千回的追尋無果,終是在今日見到了。
“是你嗎?師傅!”葉章心中頗為動容。
“道長來此所為何事?”王顯民禮貌地問了一句。
“貧道在找人。”老道回道。
“道長您要找誰?”
“他。”
那老道對著人群中某處指了指。
王顯民看了看那老道所指的方向,臉色變了。
因為那老道所指的人就是葉章,看來是同黨。
王顯民見狀眼睛眯成了縫。
他調查過葉章,知道他所學非凡,定是有其師門傳承,今日竟好巧不巧地撞見了葉章的師門長輩。
接下來那二人的表現,正驗證了王顯民的猜想。
“師傅,是你嗎?徒兒是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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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章不敢大意,艱難地對著那老道躬身而拜。
“在下汪景天。”老道清冷地說道,他雖然脾氣很是冷淡,但看著葉章的眼神,卻含著一種複雜的情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