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怡躺在床上,臉上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從憔悴的臉頰上,滾落下來。
在睡夢中的她,不停地搖擺著小腦袋,嘴巴不停地嘮叨“放開我,放開我…”
顧靳騰聽見,緊緊地抱著妻子,把她拉進懷裡,溫柔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韓靜怡猛然地睜開眼睛,呼吸非常的急促,胸口堵得十分慌。
手放在胸口前,不停地拍了拍,努力調整心態呼吸。
看見妻子憔悴的臉頰,顧靳騰的內心不好受。
韓靜怡慢慢緩過神了,小心翼翼地詢問“寶寶,你沒事的。”
韓靜怡被嚇得麵容憔悴,大聲尖叫起來“啊啊啊,不要碰我…”
顧靳騰側著身子,輕輕地拉開被子,小聲小氣地喊“老婆,是我?”
韓靜怡縮成一團身,背對著他,身體顫抖得十分厲害。
聽見熟悉的聲音,慢慢轉身過來,眼睛紅腫。
那些侮辱的畫麵,一直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韓靜怡努力把眼睛抬起來,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馬上放聲痛哭起來。
顧靳騰挪動著身體,把妻子拉進懷裡,兩個人抱在一起哭泣。
中午,顧靳騰接到郭小川的電話,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顧靳騰穿戴整齊出來,讓新月在臥室裡照顧妻子。
顧靳騰來到書房門口,看見穆青軍和郭小川,已經站在那裡。
顧靳騰推開門進來,背著手看著窗外的風景,書房裡有著腳步聲進來。
郭小川把資料放在金絲楠木桌子上,微微地垂下頭,吞吞吐吐地說“顧總,恐宇霖死了。”
顧靳騰非常吃驚,馬上轉身過來,狠狠地盯著兩個人。
不是,讓他們送進醫院保他一條老命,是誰讓他死的?
穆青軍硬著頭皮過來“顧總,我們找醫生看住,今天淩晨五被人偷偷運走,在酒店找到已經死了,眼珠子不見了,雙腿不見了,應該是流血過多而死。”
顧靳騰十分嚴肅,到底是誰,把恐宇霖接走的?
對方死在賓館裡,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和自己脫不了乾係。
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沒有自己想象那麼簡單,一場陰謀正向自己慢慢襲來“時刻盯著恐家?”
穆青軍和郭小川筆直地站著,異口同聲的回答“少爺,我們知道了…”
從三個男人中,透出來的嚴肅,像天空中懸掛著雷公電母那麼可怕,感覺到死神的降臨。
暴風雨就要來臨了,將迎來一場血腥的戰爭。
也許,會殃及到更多的無辜人。
在君盛酒店中,恐天豪抱著兒子恐宇霖的屍體,撕心裂肺的哭泣“兒子,你讓我怎麼辦,到底是誰乾的?”
兒子已經斷定死亡,在恐宇霖的身上,還有一絲溫度。
恐天豪哭得泣不成聲,抱著兒子不放手。
兒子為什麼來到蜀城,他為什麼會死得這麼淒慘,恐天豪聲音沙啞“少爺,到底是誰殺的?”
旁邊的保鏢,馬上跪在地上,大家不敢說話。
恐天豪跌跌撞撞地起來,走過來問第一個保鏢“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保鏢麵容發紫紅腫,麵部痛得十分厲害,他根本張不開嘴,描述發生的事情。
看見保鏢們傷成這個樣子,恐天豪馬上嚴肅起來,大聲吼“我兒子死得好淒慘啊,我要他以命抵命,給我查清楚?”
有一個保鏢,身體顫抖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麵前“少爺,在街上調戲顧家少夫人?”
恐天豪細少的眉毛皺了皺,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是蜀城顧靳騰的妻子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女子口口聲聲稱是顧家少夫人,她的老公是蜀城的老大,她還是趙家千金大小姐。”
恐天豪非常氣憤“你們為什麼不阻止他?”
“我們阻止了,少爺根本聽不進去,在大街上侮辱調戲對方,把人家衣服脫了。”
知道了,兒子在街上調戲女子,恐天豪的臉頰慘白。
完了,完了,把顧靳騰得罪了…
想到對方的殘忍手段,恐天豪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